谓中气十足,神采奕奕,丝毫不见衰老。
单论精气神来讲,倒是与壮年男子都有一拼。
“哈哈!大辽的勇士们,到了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南下擒龙!”
耶律仁先大喊一声,旋即,二十余万大军,陆续高声道:
“南下擒龙!”
“擒龙!”
“...”
嘉佑八年,三月二十二日,负责大名府战役的秦振为了削减汴京方向的压力,于本日辰时再次向耶律信先主力发起总攻。
双方即刻陷入混战。
犹如大名府城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
辽军战马的优势,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周军几乎要用两条命,才能换辽军一条命。
但此战,又不得不打。
如果再拖下去,耶律信先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
毕竟,他也没想着,在重兵把守的情况下,将大名府收入囊中。
只是将周军主力拖在此处即可。
倘若秦振抽出部分兵力支援汴京一带的战役,那么,大名府这边的情况就会比较复杂。
原本兵力的优势,也会荡然无存。
秦振不敢这样做,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大名府战役尽快结束。
但是,贸然出击的代价,他也看到了。
两条命换一条命,这买卖,怎么看,都亏本。
大名府第二次大规模战役尚未结束。
汴京那边,就已经出现乱象。
许多世家商贾,都是拖家带口的,打算离开汴京。
就连一些官吏也不例外。
就比如此时盛家。
盛竑做出决定,要让王若弗、卫恕意与盛老太太,先行离开汴京,就说去扬州探亲。
结果,盛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汴京。
这可急的盛竑满头大汗,
“娘啊,您怎么还不明白,这辽人马上就要打到汴京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王若弗正在指挥着下人们搬运东西。
不多时,卫恕意在明兰等人的搀扶下来到此间,语重心长道:
“主君,您若是走了,官家与监国,会怎么看你?”
盛竑道:“不是我要走,是你们!”
他有官身,若是走了,将来这一战若是被朝廷打赢了,只怕,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卫恕意道:“主君留在汴京,我们就更没有走的道理了。”
盛竑一脸着急。
盛老太太语重心长道:“你与柏儿都在朝为官,若是我们走了,将来那些御史生事,你与柏儿的前程该怎么办?”
盛竑顿时陷入沉思,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
顿了顿,他应声道:“娘,不只是我们盛家,就连一些御史家里,也提前安排了亲人离开,包括皇室...”
“咱们要是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啊!”
这时,盛长柏也急匆匆赶来,“父亲,不能走!朝廷前几日就已经让卫家舅舅率领南方三十万大军北上勤王。”
“只要舅舅来,汴京之危可解!”
盛竑叹了口气,“可若赢不了呢?”
明兰脱口道:“那就更不能走了!”
“这一次,我舅舅是主帅,若我舅舅兵败,我与娘亲,也绝不独活!”
闻言,盛竑深深皱起眉头。
卫恕意瞪了一眼明兰,随后语重心长道:“主君,我与明儿已经决定,不走了。”
“若是吾弟能胜,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吾弟败了,汴京失守,妾身自当不独活。”
他们这些官吏的家人可以走。
包括一些商贾,也可以搬离汴京。
但唯独一类人不能走。
那就是武勋。
受大周敕封,世袭罔替的武勋,世代深受皇恩。
他们要是走了,汴京就真的没希望了。
而皇室,也不会让他们走。
见状,盛长柏也是沉声道:“父亲,此时不走,或许对我盛家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盛竑自然明白他的话外之意。
纠结许久,盛竑最终向盛老太太深深作揖,道:“儿,不让娘您走了。”
随后,林噙霜带着盛墨兰,还有几个下人搬着几大箱子行李缓缓走来,
“主君,我们何时走?怎么都站在这里?”
闻声,盛竑瞪了她一眼,“我盛家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不走了!”
啥,不走了?
闻言,林噙霜顿时瞪大了双眼。
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告诉我不走了?
还有,盛家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有考虑过我吗?
我是啊!
此刻。
朝殿里。
基本上,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已经汇集此处。
范纯仁亲自请命,从即日起,三品以上大员,就在朝殿里处理政务。
谁也别想走。
要是汴京被破了,大家一起死。
“辽军距离我汴京只有咫尺之遥,你们也讨论半晌,本宫只想知道,能不能将辽军阻挡在汴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