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一个孩子,高高举起,想让壮哥儿与静姐儿亲眼看着他们的父亲。
“哪有自家孩子害怕父亲的?”
卫渊说了句。
张桂芬道:“我从小就怕我父亲。”
卫渊莞尔一笑,“说实话,我也怕你父亲。”
张桂芬噗嗤一笑,引得两个孩子也笑了起来。
卫渊故作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准笑。”
两个孩子果真不笑了。
壮哥儿只是不笑,可静姐儿却是要哭了。
卫渊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都要化了,连忙抱起静姐儿哄了起来。
张桂芬则就抱着壮哥儿。
静姐儿的力气不小,卫渊抱着她的时候,她竟是下意识的,抓着卫渊的胡子揪了起来。
卫渊感到些许痛楚。
张桂芬呵斥道:“松手!”
静姐儿很怕她,渐渐地不敢揪卫渊的胡子了。
卫渊护犊子般的说道:“没事,不疼,静姐儿想揪就让她揪呗。”
张桂芬白了他一眼,“将来静姐儿要是像荣飞燕她们小时候那样飞扬跋扈,就怪你。”
卫渊哈哈大笑道:“我卫渊的女儿,就该飞扬跋扈。”
张桂芬道:“儿子呢?”
卫渊突然脸色一怔,极其严肃道:“儿子若敢纨绔,打断他的腿!”
这时,被张桂芬抱在怀里的壮哥儿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竟是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张桂芬连忙哄着,“不哭不哭,你爹给你说笑呢,他要敢打断你的腿,你就让姥爷打断他的腿。”
如此一说,壮哥儿似乎找到了能给他撑腰的人,逐渐稳定情绪,不再哭闹了。
张辅很喜欢自己的外孙、外孙女。
张桂芬小时候,张辅对她很严厉。
俗话说,隔辈亲,张辅对张桂芬有多严厉,就有多宠爱静姐儿与壮哥儿。
待将两个孩子哄睡后。
张桂芬便伺候卫渊脱衣沐浴。
期间,卫渊一言不发,张桂芬也没说什么。
待卫渊坐在浴桶里,张桂芬亲自用心的擦拭他的身子时,目光也一直盯着他的肌肤看。
卫渊好奇道:“又不是没看过,可是想了?”
张桂芬白了他一眼,“我瞧瞧你身上有没有新增的伤口。”
卫渊笑道:“别担心,陛下赐给我的甲胄堪称刀枪不入,很难有什么皮外伤。”
张桂芬一惊,下意识道:“没有皮外伤,可有内伤?”
卫渊握住她的手,“若真有什么内伤,我今日焉能归家?”
张桂芬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会儿。
卫渊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谢玉英的事,你不想问问?”
张桂芬反问道:“你想说吗?”
卫渊道:“你若问,我就说。”
张桂芬道:“你不说,我也不问。”
卫渊被她逗乐了,正色道:“她毕竟有了咱们卫家的骨肉,就这几日,我想将她接到汴京。”
张桂芬点头不语。
卫渊道:“你在京城里寻处宅子,让她住下吧。”
张桂芬皱眉道:“不让她过门?”
卫渊摇了摇头,“时机不对,再说,让不让她过门,也得听你这个当家大娘子的吩咐。”
听到这里,张桂芬才露出一抹微笑,道:“让她过门也无不可,待她到了汴京,我且看看,而且,如今正值国丧期间,你身份特殊,不宜在此时纳妾。”
卫渊点头道:“夫人说的是,按照规矩,她所生子嗣,要不要过继到你名下养着?”
张桂芬摇头道:“此事还是要看她意愿,有壮哥儿与静姐儿,就够我头疼的了。”
这算是婉拒了卫渊所言。
谢玉英生的孩子,如果养在张桂芬名下,那就是嫡子嫡女。
她可不想,将来因一妾室所生子嗣,引起什么麻烦。
再说,人都有私心。
静姐儿与壮哥儿不光是享有着忠勇侯府赋予他们的特权或是生活,背后还有英国公府的支持。
凭什么,不是她所生的子嗣,也要享有英国公府的资源?
这是张桂芬不愿见到的事情。
卫渊也没在说什么。
待二人来到床榻之上,干柴烈火,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整整一夜,张桂芬被卫渊折腾坏了。
连下床的劲头儿都没了。
而且,一夜未眠,张桂芬是又累又困,快天明时,她才渐渐熟睡。
这时,宝珠前来伺候卫渊与张桂芬洗漱。
却见卫渊已经穿上甲胄,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宝珠顿时会意,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卫渊坐在床榻边沿,深情地吻了张桂芬的脸颊,抚摸着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与白嫩肌肤,不自觉漏出一抹微笑。
忽有侍卫站在院落里大声作揖道:“卫帅,陈将军已将荡虏军集结完毕,随时待发,陛下与百官,也已在朝殿候着了。”
卫渊连忙向宝珠使了个眼色。
宝珠走出屋外,向那侍卫道:“还请兵哥儿稍候。”
侍卫抱拳。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