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都会有三个支撑的条件,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和四年,这个是陌生的年月,以帝王年号纪年,对李在来说很陌生,在他脑袋里拥有的知识存储里面找不到相关的资料,只知道这是大唐,贞观之治过去了,女帝日月凌空也过去了,帝国的正午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痴恋也在安史之乱的烟尘中化为泡影,李白也过去了,杜甫也过去了,白居易,浔阳江头夜送客。。。可能还活着吧,有空去膜拜一下,问问那白老头,干嘛写那么长的诗歌,知不知道后辈们背诵的有多辛苦?李在有些小开心的想。
时间上李在无法把握,地点呢,上都或者天都,只有长安才能称上都天都,那东都就是洛阳喽?但玉泉山在什么地方,这个丹同渡又是什么地方,李在一点眉目都没有,什么河中府河间城,李在只能确定河东节度使驻地是太原府,地点和名称都对不上,让李在抹黑抓瞎中,始终无法定位自己身处的位置。更重要的是自身的情况,记忆的碎片和知识的冲突,还有自身那庞大的力量都无法解释,归尘师兄说他初遇自己的时候,自己煞气盈身无法靠近,以师兄的修为不会在这点上走眼,那就是说,自己在七星疑冢旁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将神?附体?李在呵呵了。
归果是自己感觉最亲密的人,亲密到两人可以毫无芥蒂的相拥同眠,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但在记忆里却找不到归果的影子,只有大片的空白,忘却的到底是什么?至于岳奇,在李在的记忆里,满是破碎的碎片,就像自己在镜子的影子,镜子碎掉了,怎么拼凑都是满是伤痕,镜中的人影支离破碎,凌厉冰冷,阴森可怖!
“奴家也小有姿色,真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吗?”李在躺在那里,眼睛闭上,呼吸沉稳,好像睡着了一样,他身旁那个女子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似乎有些恼怒,暖热轻柔的身子敷上李在的身体,手指调皮的在李在胸口磨砂,有点痒,李在笑了,“姑娘客气了,不要称谓我什么真人,我修为不够担当不起,叫我李在好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发生的也很突然,我要梳理一下,冷落了姑娘,请勿见怪!”李在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脑子乱糟糟的,白天我好像还杀了人?”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耿耿于怀?世道动荡,红尘漂泊,江湖行走,谁的手上是干净的?”那女子趴在李在胸口上,李在的身体温暖干净,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也随意了很多,起码那种故作的风情与妩媚淡去了很多。
李在眼睛都不想睁开,“游戏里面刷怪啊,和敌对打架啊,你杀我我杀你,死就死了,死死更健康,大不了安全区重来,白天那个家伙被我一巴掌抽掉了脑袋,能复活吗?安全区又在什么地方呢?”
“复活?”那女子朦胧间似乎有困意,“什么复活?等等,是死人复活吗?”
女子几乎惊跳而起,圆润的肩膀坦露在空气中,带着丝丝诱惑,晚上已经很冷了,女子的动作把被子掀翻了,呼呼好冷啊,李在赶紧把被子扯回来,“死人哪能复活呢?赶紧躺下,别着凉了。”
那女子有些惊魂未定,坐在床上看着李在,李在安卧如故,“我都说了是游戏里面,游戏你没玩过吗?”
女子想了想摇摇头,李在愣一下神也想了一想道,“那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过家家?”
“什么是过家家?”女子有些奇怪的问。
李在汗颜,“呃,就是小孩子,我是说四五岁的小孩子,拿着大人的东西装模作样,玩游戏什么的,比如说牵牵手就是拜堂成亲了,用泥巴做个丑娃娃,充当父母什么的,你没玩过?”
女子精致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接着似乎有些冷的打了个寒战,李在忙拉着她精赤的手臂,给她裹好被子,“看吧,冷了吧?”
“冷?我记得我似乎不止一次冻僵在冰雪野地里,甚至有一次被冰封在湖里一天一夜,这点冷我还不在意,”那女子像个乖巧的娃娃的躺在李在身边,眼神似珍珠一样圆润,黝黑闪亮,声音柔和如同梦呓,“李在,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在也躺好,盖好被子,和那女子保持一点距离,“我,算是一个个迷路的人的吧?”
那女子想了一会,“李在,关于七秀,你知道多少?”
李在想了一想,“七秀啊,她的创始人是公孙大娘,但是呢公孙大娘却是有两个人,一对双胞胎姐妹,公孙幽和公孙盈,她们姐妹虽然容貌无二,性情却天壤之别,姐姐公孙幽温柔婉约,妹妹公孙盈活泼好动,更是修行越女剑,在武周神功年间,创下偌大名声,和霸刀山庄柳五柳风骨并称公孙柳五,两人性情相若逐渐相交莫逆,时常相聚,姐姐公孙幽后也与柳五相熟,三人以兄妹相称,妹妹公孙盈倾心柳五,但柳五却喜欢温柔的姐姐公孙幽。”
裹在被中的女子与李在相距尺余,看着李在,“这些秘闻你都知道,我都没有你知道的详细?”
李在也不看她,轻笑道,“我也可能是在胡说啊,故事而已,你听一听就行了。”
“一个悲剧,是吗?”那女子轻声道,眼眉轻柔。李在却啧啧疑惑,“我说这些干什么?悲剧伤心,睡觉的时候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