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是很迷惑的。
这谢寒娶秦陶陶的时候,那套路是一套又一套的。
虽然这小子没有明着说对陶陶蓄谋已久,但是商陆看得出来这小子早就倾慕陶陶那丫头了。
怎么到了陶陶能够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反倒是如此沉得住气了。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谢寒,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这小子,藏得是深得很啊。
他把秦森的电话挂了,随即给后车的乔长安打了一个电话。
车子就跟在他的车后。
乔长安接了电话,“爸,我们的车就在你后面呢,有什么事?”
“我问一下。”商陆说,“谢寒有没有给陶陶打电话?”
开完新闻发布会后,乔长安一直和秦陶陶在一起,没见她电话响过啊。
她问了一遍,见秦陶陶摇头,这才回复商陆,“没呢,爸,可能他还没注意到新闻的事吧。”
商陆:“不可能,那小子时刻关系着陶陶。指不定派人在背后保护着陶陶呢,陶陶要是有什么事情,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后知后觉的商陆,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难道说,谢寒知道了?
细细一琢磨,越来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他又对女儿说,“没什么事了,你们注意安全,一会儿直接到秦叔家。”
挂了父亲的电话,乔长安看着正在看车窗外风景的秦陶陶。
秦陶陶也在此时,从车窗外抽回了目光,“安安姐,我到现在还像是做梦一样,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痛吗?”乔长安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秦陶陶的大腿。
看着被掐得皱眉的秦陶陶,她又问,“还像是在做梦吗?”
秦陶陶点头。
她又掐得更重一些。
虽然更痛了,但秦陶陶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疼是疼了点,但是怎么还是像是在做梦呢,安安姐,以后我真的可以自由奔跑了吗?”
“傻姑娘。”乔长安笑道,“再过一段时间,等你适应了就不会像是做梦了。”
毕竟这孩子坐轮椅都坐了两三年了。
没有腿的那种感觉是真实的。
现在能站起来了,反而不真实了。
她又问,“你家那位联系过你吗?”
秦陶陶自然是明白她所指的是谢寒。
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还没给谢寒打电话呢。
她摇着头的同时,掏出电话来,“我还没跟谢寒说,我已经能站起来了。他可能是太忙了,今天都没给你打电话。”
奇怪啊。
以往每一天,都会一大早打电话来问候。
今天怎么没接到谢寒的电话?
此时的谢寒正坐在谢家的别墅。
谢妈妈看了新闻,那叫一个激动万分,她真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自己的儿媳妇,以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能站起来了。
但是一直被谢寒拦着,不让她去找儿媳妇,连电话也不让打一个。
看到茶几上谢寒的手机来了电话,而且来电显示是“老婆”二字,谢妈妈立即拿起来。
“你倒是沉得住气,我接了啊。”谢妈妈想从儿媳妇的口中再证实一次,是不是真的能站起来了。
“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谢寒把手机从谢妈妈手里抢过来。
又说,“电话是打给我的。”
谢妈妈:“是,是,是,是你老婆,你快接电话啊。”
谢寒这才不疾不徐地接了电话。
他一直没给陶陶打电话,就是想看看陶陶准备什么时候联系他。
现在看来,他是排在最后的。
生气总归是有些生气的,不过谢寒没放在心里。
陶陶对他没有感情,肯认他这个丈夫,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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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通电话,已经抚慰了他生气的心灵。
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的口气还算比较好。
“谢寒……”电话那头的秦陶陶,激动得有些不知如何表达。
谢寒应声,“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忙。”秦陶陶先是试探了一下,“谢寒,你今天忙吗,看新闻了吗?”
新闻谢寒是看了的。
他就知道商陆会开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
但他知道另一层实情,他不准备拆穿秦陶陶。
“轰动全国,乃至是轰动了全世界的大新闻,我怎么可能没看到。”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这让秦陶陶误以为,她能够重新站起来了,他并不是那么高兴和期待。
是啊。
他就只是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谢妈妈。
他早就有了一个非卿不娶的心仪对象,只是对方嫁了别人。
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她的事情而情绪波动呢?
或许,他并不期待吧。
秦陶陶是失落的。
本是很期待谢寒的反应的,但他的反应就像是往湖里扔一块大石头,却一点也没波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