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相信商陆,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 商陆吩咐:“和老何呆在一起,我一个小时后就赶过去接你们。” 乔荞:“好。” 通话中断。 何启东望向她,“你对商陆真的很信任!” 乔荞这才又咬了一口巧克力。 甜腻的味道,让她瞬间有了一些力气,“两口子之间就是要互相信任,如果连枕边人都不能相信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 枕边人三个字,深深地刺了刺何启东的心窝。 那些藏在心中的酸楚和难受,乔荞看不见。 他淡淡一笑,“是,两口子之间,就是应该互相信任。希望你们好好的。” 说着,何启东从包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 她确实渴了。 接过水,喝了一大半。 拧紧瓶盖,将水瓶握在手心里,看向他,“何启东!” “以前你不这么叫我。”何启东看着她充满灵气的双眼。 那双眼睛明明见过这世间许多的丑陋与残酷。 可依然干净明亮得不掺杂什么杂质。 何启东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以前你都叫我阿东。”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乔荞不想被困在过往。 她随口问,“你和你那个富家千金,怎么样了?” 当年离开,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东西,活不了多久了。 他得去M国治疗。 不得不骗乔荞说,他看上了富家千金,不想再奋斗了,想要走捷径。 死也不会告诉乔荞这些事情。 他守口如瓶,“无可奉告。” 两人沉默一阵。 乔荞又咬了一口巧克力,喝了一口水。 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涂鸦着,“何启东,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骗我。明显,你不想告诉我。” 何启东有些震惊。 她好像心中明了。 他无言。 她抬头,又道。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不管以前有什么误会,那都是过去式了。” “我有我的新生活,我找到我的幸福了,也希望你能幸福。” 对于过去,乔荞早就释然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卡在何启东的喉间。 如鲠如刺。 呼吸提不上来。 良久后,何启东掩饰所有情绪,淡淡道,“商陆确实能带你走向全新的新生活。” “我想眯一会儿。”乔荞卷缩在地上的草堆旁。 又累又困。 很快睡着了。 何启东守在旁边。 他的衣服搭在乔荞的身上。 怕她冷,他又找了许多软一些的干草,围在她的身体周围,搭成一个鸟窝状。 这才用自己的通讯设置,联系上商陆:你什么时候赶过来?我怕那伙人找回来,赶紧! 商陆:刚到直升机坪,一个小时后到。 何启东:你派直升机来,怎么跟乔荞解释? 商陆:…… 何启东:不是计划乔荞怀孕生孩子后,再向她坦白身份吗? 商陆:是。 何启东:既然不在计划里,也瞒了这么久了,就继续瞒下去吧,免得再生波折,我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你可以拿去用。 两个男人商量着,怎么跟乔荞解释。 何启东:乔荞是个很干脆果断的人,她拿得起,放得下。决定投入一段感情时,会花十分的心思。决定结束抽身时,也一分心思也不会留,所以,你还是谨慎一些好。 乔荞的拿得起,放得下,何启东是见识过。 他们真正在一起,虽然只有三年。 但从小一起在一个村子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乔荞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 如果她真的决定放下一段感情,她会很果断。 所以何启东劝商陆,还是谨慎点好,以免有什么波折。 商陆上了直升机。 一路上,紧锁着眉头。 一个小时后,窝在草堆里的乔荞,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抬头一望,好几辆直升机在头顶盘旋。 她爬起来。 旁边的何启东说,“是商陆来了。” 乔荞的脖子,高高的昂起来。 仰望着半空处的直升机。 它们越来越低。 螺旋桨快速旋转的声音,越来越吵人。 “商陆怎么会弄来直机升?” 她的声音,被掩没在巨大的螺旋桨旋转声中。 飞机缓缓落地。 一陈强风吹来。 乔荞的头发被吹乱。 散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打在脸颊上。 遮挡的视线中,隐约看见飞机刚刚停稳,商陆便从上面跳下来,朝她这边奔过来。 见到面,商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紧乔荞。 可真等到了她的面前,他却没有行动。 这六天她没有消息,商陆感觉自己的心快要死了一样。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加上他六天没刮胡子,满眼满脸的疲态,看上去更加沧桑没活力。 见到她,商陆忽然感觉心脏又有了跳动的力量。 他又活过来了。 可能是心脏刚刚复苏,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商陆迟缓地迈开最后一步,近到乔荞面前。 冲她一笑,“没事就好!” 这才缓过来,臂膀张开,强有力地把她整个人,摁进自己的怀里。 抱着她。 不需要说任何话。 依在他怀里的乔荞,感觉好温暖。 好有安全感。 心也踏实了。 缓缓转动的螺旋桨下,何启东用力咳了一声,“商陆,现在不是秀恩爱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走了。” “先上飞机。”商陆揉了揉乔荞的脑袋。 乔荞抬头,仰望着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他拧眉,“这些天,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是肯定有的。 但她经历的事多,知道越是害怕,越要勇敢。 她不答,反问,“你是不是着急死了,没吃好,也没睡好?连胡子都没刮。” “回去你帮我刮。” “好。” 商陆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头,与她一起走向直升机。 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