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立刻划开接听键。 那头传来苏静晓焦急而不安的声音: “乔荞,有件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你说。你在家吗?” 这焦急的语气,让乔荞有些担忧。 她忙又问,“静晓,我在家呢,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你慢慢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过去找你,你等着我。” 静晓说完,挂了电话,立即让陈星送她去汉京九榕台。 乔荞有些担忧。 不知道静晓是有什么急事。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这时,李宴目光不太友好地打量着她,“是商陆那个青梅竹马,苏静晓打的电话?” “你还挺八卦的。”乔荞暼向李宴,“别人打个电话,你还感兴趣。” “呵!”李宴嗤之以鼻,“乔荞,虽然商陆主动提分手,确实是不太男人,但是说真的,商陆还不如娶苏静晓,至少静晓对他是真心真意的。” 对于苏静晓的人品,李宴非常清楚。 她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 “只可惜,商陆没眼光,看上个各方面都很差劲的女人。” “而且你这个女人不旺夫也就算了,还有扫把星的潜质。” “商陆自从娶了你,一直在倒霉,就没一件好事情。” 对于苏静晓,李宴哪哪都觉得很欣赏。 对于乔荞,李宴哪哪都觉得她不顺眼。 心情本就痛苦的乔荞,听了这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她伤心地问,“商陆是不是也嫌弃我是扫把星,跟他在一起就没给他带来过好运气,所以才不要我了?” 其实,答案不用李宴告诉她。 她心里有数。 还十分肯定。 商陆肯定不会嫌弃她是扫把星。 他爱她还来不及。 商陆根本不会说出她是扫把星这样的话。 他说分开,只是因为他想保护她。 但是,她就是伤心。 她需要的是相扶相持,风雨共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抛下她。 这一生,她好像一直在不断地被抛弃。 好像有一个稳定一点的家。 越想越伤心,乔荞放纵了一回,哭得梨花带雨。 李宴最受不了女人哭。 女人一哭,不管他嘴多毒,依然会心软下来。 “行,行,行,我不该说你的不是,你别哭了好不好?”李宴敷衍地安慰了两句,“商陆没有嫌弃你。”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嫌弃我。”乔荞怼了一句。 “那你还哭什么?”李宴只想让她赶紧停下来,别再哭了,“你能不能别哭了,你哭起来真难看。” “又不是给你看的。”乔荞抽泣起来。 说实话,她哭起来确实难看,一把泪,一把鼻涕。 想到可爱的女儿,心肝脾胃都在痛。 李宴哄不了她,也不想哄她,任她哭。 说实在的,这女人哭起来,其实挺楚楚可怜的。 有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凄凉美。 这是李宴,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商陆该不会就是被她的美貌给迷走了魂儿吧? 乔荞想着一会儿还要见静晓,便没有再哭了,擦干了泪。 口太干了,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解解渴。 “我这里可不收留酒疯子。”李宴没好气道。 情绪平复后,乔荞放下酒杯,“说正事,李宴,你帮我找个可靠一点的律师。” “你要干嘛?”李宴问。 乔荞说,“你应该还不知道,商陆把他所有的股权以及不动产、基金、债券、房产、现金都转到我名下了吧?” “你说什么?”李宴大吃了一惊,又感到一阵后怕。 这男人是疯了吧。 把这些都转到乔荞名下,这女人要是哪天想走,商陆就什么也没有了。 乔荞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未退的哭音,“这些身外物,我从来不稀罕。是,有钱人的生活确实很安逸。可是比起这种空虚的安逸感,我更需要的是亲人和爱人的陪伴和依偎。他要分手,这些东西,我就全还给他。” 她歇了口气,又说,“李宴,秦森和晚舟都是和商陆一伙的。他们肯定不会帮我。你帮我找个律师,我把我手上的这些财产,全都又转回给商陆。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转回去?” 李宴:“……” 还没从商陆把全部身家押在乔荞身上这回事上,回过神的李宴,结巴着问,“你,你要还回去?” 这女人脑子是有问题吧? 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怎么还要还回去? “你不是就冲着这些,才接近商伯伯和商陆的吗?”李宴完全看不清乔荞了。 乔荞嗤笑了一声。 笑得很凄凉。 她反问,“李宴,你体会过被抛弃的滋味吗?” “你才被抛弃了。”李宴不想提起,他被妻子绿了的事情,也不想提起童年。 但他的童年,和乔荞几乎相同。 乔荞同情地看着李宴,又说: “李宴,听说你小时候被误诊成不治之症。” “你父母明明有车有房,却不想卖钱来给你看病。” “他们甚至谎称带你去大医院看病,却把你扔在医院里,消失在了人海中。” “李宴,被至亲至爱抛弃的滋味,很难受吧?” 李宴陷入了沉默当中。 小时候的阴影盘旋在脑海里,让他的情绪开始暴躁起来。 尤其是此时此刻,乔荞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他更加暴躁不安。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如此不幸的一面,“你用什么眼神看着我,觉得我是个可怜虫吗。是,我确实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了,但是我养父养母对我很好,我现在也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你这样同情地看着我。” 他的暴躁不安,他的不敢面对,乔荞都懂。 她又嗤笑了一声,“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每个童年不幸的人,都要终其一生去治愈童年。李宴,你心里最在意的,一定不是你现在有没有钱,而是你身边的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