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认真,大家都看懂了他对她的重视,沈惊棠听到“妻子”两字时,心口狠狠被挠了下。 夏安则是被惊到了,在得知程宴深和人领证了后,他是有去调查过沈惊棠的,在江北的上流圈子里,压根就没有沈家。 不过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去哪里值得程宴深这般对待。 两人好端端在吃饭,突然被打断,程宴深是有些不悦的,赶人也赶得直白。 “夏总还有什么事吗?” 夏安本身就是人精,听到他这赶人的话,也很识相,“那我就不打扰了。” 待到夏安离开后,程宴深看向沈惊棠时,嘴角的笑真实了不少,“好吃吗?” 沈惊棠没设防,“好吃。” “那以后每天中午我们都一起吃。” 听到这话,沈惊棠夹菜的动作顿住。 察觉到这,程宴深故意问:“不愿意?” 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她就是不想太招摇,这大家的目光实在是太炙热了。 她抿了抿唇,然不等她开口,程宴深就又说,“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能来吃。” 这语气多少有些可怜意味,沈惊棠想着自己也就只剩下一周在这边,咬牙答应,“那以后我都来找你吃饭。” 计谋得逞,程宴深嘴角的弧度咧开,开心得很,“老婆你真好。” 沈惊棠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好像大尾巴狼。 这顿午饭一吃,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每一层楼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 “小溪,你刚看到没,老板和夫人手上戴着的是情侣手表哎!” “怪不得我发现这段时间老板每天都戴一样的手表,原来是情侣款啊。” “还有还有啊,老板家里的财政大权是夫人在管,刚吃饭还是夫人扫码付的钱,老板还在撒娇夫人这个月没给他零花钱呢。” “他们吃饭的时候,老板还索吻呢。” “天啊太劲爆了,我之前一直以为老板很高冷,是大狼狗那挂,没想到他在老婆面前这么奶,这反差萌也太可了吧!” “……” 吃过饭后,沈惊棠就回了对面大厦。 只是她才刚出电梯,远远看去,就见大群人围着工作室,甚至有刘美美怒喝的声音,“谁允许你进来乱摸乱动的,出去!” 待到她走近一看,妆容精致的女孩正捏着她的绣花手绢打量,非常瞧不上的口吻。 “就这样的手艺,她也敢到跳到云姨面前去炫耀?她哪里来的自信?” 沈惊棠最讨厌别人动自己东西,所以赶在刘美美说话前,先一步出声了。 “这位小姐,没人告诉过你,在没得到别人的允许前,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她的声音清甜,又带着江南的软糯,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早上匆匆一瞥,她们就觉得惊艳,现下近距离的看,更觉得她美得很有特色。 就连拿着锈花手绢的夏若清也稍稍看呆了几许,她见过不少美女,但像她这样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女人。 还真当是第一回见。 这她要只是随便一个路人,她说不定会主动和美女成为朋友。 可偏偏,她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当下她一脸敌意的看着她,趾高气昂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块破布。” 说着,直接往地上一丢。 结果这好巧不巧,地上刚好有一滩水。 单薄的手绢掉在水里,瞬间湿了。 这要是普通的手绢,沈惊棠不想多事,可能也就这么算了。 可偏偏这手绢上的纹理她只是打了个浅浅的底,她还没正式绣。 拓印沾水瞬间模糊。 刘美美是知道沈惊棠构思这个图案构思了多么久的,当下眼睛都气红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知不知道你随随便便一丢,是别人的心血?” 夏若清去哪里有被别人在大庭广众这样说过,很快就气急败坏的回怼,“就这样一块破布,还心血,你怕不是在搞笑吧。” 在这整个过程里,沈惊棠异常的冷静,她看夏若清的目光极冷,“请问你是哪位?” 夏若清是知道沈惊棠是没权没势的野丫头,当下介绍自己的时候,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叫夏若清,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同样也是阿宴哥哥的青梅竹马。” 程宴深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她,沈惊棠自然是不认识她的。 只是刚才吃饭有位姓夏的男人来打招呼,她不难把他们俩的关系联系上。 得知道她是谁后,沈惊棠照旧心平气和,“所以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夏若清没想到自己都那样说了,她居然还这么镇定,当下气得跺了下脚,“我和阿宴哥哥是青梅竹马,你就这样的反应?” 沈惊棠弯腰把水里的手帕捡起来,言语淡淡,“怎么?难道你想叫我一声嫂子?” 这层的设计师,谁不知道夏若清喜欢程宴深,当下听到沈惊棠这句反问,暗暗在心里笑出了声。 夏若清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瞪大双眼看沈惊棠,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刚说什么?让自己叫她嫂子? 她哪里来的脸? 眼看着她要从自己眼前走过,夏若清气得脸都涨红了,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怒不可揭,“你有本事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她力道很大,沈惊棠不适的轻蹙眉。 “你耳朵不好?” 这回,大家实在是忍不住笑出来声。 本以为沈惊棠是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是个外表软糯内里坚韧的人。 夏若清这人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性格又跋扈,当下就抬起来手要去打沈惊棠。 可就在这时,少女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倒是敢打我嫂子一个试试!” 来人是程薇薇,小姑娘今天穿得很酷炫,全身黑,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墨镜,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