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他不敢置信出声。 在他喊出她的名字后,她再也憋不住了,眼泪汹涌而下,直接洇湿了他的衬衫。 确定她是谁后,他反客为主,把人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后,温热的吻席卷而下。 他忍受这种胀痛已经忍了近一个多小时,再这样憋下去,他会被憋坏的。 两人同床共枕几个月的时间,对于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干柴遇上烈火,一切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呼吸皆乱。 她被他抱到盥洗台上时,她抱住他的脑袋,柔声问:“阿宴,你疼不疼?” 他亲吻她的动作顿了两秒。 随后低声回应,“疼。” 他浑身上下都疼,但最疼的是心。 他怕自己会犯错,所以在有人蓄意勾引他时,他第一时间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就算是自残。 他当时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能让她难过。 他是独属于她的,他不能脏。他要是脏了的话,她不会愿意看到他的。 他们给他下的药极猛,药效的时间也很长,两人经过了近三个小时的不眠不休,程宴深这才找回半分理智。 清醒过后,入目的便是沈惊棠潮红的小脸,她张着唇在小口喘息着。 她白皙的身体因为自己变得青紫一片,惨不忍睹,尤为的触目心惊。 程宴深瞧着,黑眸中的心疼藏匿不住。 就在他抬手想要去碰碰她时,她睁开了眼,下一秒趁着他失神,她先一步牵住他的手,她轻声唤他,“阿宴。” 他喉结滚动,“嗯,我在。” “你受委屈了。” 此时,他们俩赤裸相见,她能清晰看见他胸膛上的刀痕。 一道又一道,是那么的触目心惊。 她单单只是看着,就觉得格外的疼,就不用说这些伤他正受着呢。 “没有。”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两人也并未煽情很久,很快,沈惊棠便开始问他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个问题,程宴深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然出来。 最终,他给出答案,“我不知道,等我清醒过来时,我人已经在房间里了,之后耳边就出现了一道声音,她说她是你,但我听她说话的语调,闻着她身上的气味,知道并不是你。当下我身体不适,便知道被人算计了,之后,我保持着警惕,在她要来拉扯我时,我朝着门的方向打算出去,但药效发作的那阵,我几乎难以辨认哪扇门才是真正可以离开的门,后面,她来追我,我不想让她碰我,情急之下,便随意找了间房进去,之后反锁上,在我把自己关在浴室期间,她一直在外拍打……” 他把全过程说了一遍,沈惊棠心中有数了不少,她盯着他胸膛上细密的刀痕。 哽咽出声,“所以,你用厕所里的剃须刀往自己身上刮,就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程宴深,你傻不傻啊?” 话说到最后,她模样已经是生气了。 她一生气,程宴深便拿她没辙,很快蹭到她面前去道歉,“抱歉,是我不好。” 有些伤感是一时的,不能长久,不然很容易消耗情绪价值。 很快,两人就回到现实里。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林烟被弄成那副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肯定会把这件事算到程宴深身上,甚至极有可能让他负责。 程宴深边给她穿浴袍边说,“你现在和我说一下,在我出事后的这小段时间里,你们在下面都发生了什么。” 他问到这,沈惊棠便如实说了。 其中着重说的,便是向梅沈福气以及叶轻舟,听完,程宴深脸色愈发凝重。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没再藏着掖着,直接和她说,“棠棠,有件事之前我不确定他们的态度,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想如实告诉你。” 沈惊棠拽紧拳头,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了,她轻抿唇,“好,你说。” “小绥的亲生父亲,的确是叶轻舟。” 听到这个消息,沈惊棠并不意外,她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确定她现在心境还算是平缓后,程宴深轻抿了下唇,继续说,“他也并不是在医院抱错了,而是他本来就是向梅生的。” 这回,沈惊棠的表情震惊了不少。 小绥是向梅和叶轻舟生的? 她皱眉,始终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叶轻舟和向梅的身份是云泥之别,她实在是想不到两人多年前会认识。 而且,今天叶轻舟的表现压根就不像是认识向梅的,小绥怎么会是他们俩的孩子? 知道她疑惑,程宴深只好继续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前阵子调查了好久,才查到一点信息,当年,向梅在江南的酒店里当过一阵子的服务员,小绥的出生,是她偷了叶轻舟内裤上的*子试管生的。” 沈惊棠上过生理课,她脸色很难看,诧异的问:“内裤上的不是只能存活半小时左右,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程宴深还真没法回答。 但他查到了一丝苗头,他认真看向她,“棠棠,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你说。” “向梅和沈福气在多年前曾做过人贩子,小绥的出生,可能有特殊的渠道帮助她,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去江南出差,听到了好些报社在报道,很多的小孩和年轻男孩女孩失踪,至今仍没找到人,我怀疑他们俩之前加入的那个组织和江南有关,这个组织非常的邪恶,我怕……” 在他话还未说完时,沈惊棠便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她对着他的方向轻点头,告知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调查的那样,那我愿意帮助你揪出幕后黑手。” 她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