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去怪裴砚知:“你姐夫大老远来了,风尘仆仆的,你不说让他进屋喝茶,还把人往外撵,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风尘仆仆?”裴砚知冷笑一声,“从济宁到燕京,他走了将近两个月,你看看他身上有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吗?”
“他病了。”裴怜云说,“他刚刚都和我说过了,他那天挨了八十板子,一身的伤,为了来见我,带伤赶路,中途就病倒了。”
“是啊是啊,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要不然早就到了,害得娘子和小舅子为我挂心,都是我的错。”肖乾厚着脸皮说道。
裴砚知懒得与他废话:“房契,地契,银子,和离书,都带来了没有?”
“呃……”肖乾可怜巴巴地看向裴怜云。
裴怜云忙道:“砚知,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姐夫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改邪归正了,公公婆婆让他来照管肖家在京城的几个大商铺,以后我们就在京城住着,不回济宁了,济宁家中那些妾室,你姐夫一个都没带来,以后他会专心对我一个人好的。”
“对对对……”肖乾连连点头,“砚知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胡来了,我就专心对你姐一个人好,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裴怜云感动不已:“砚知,你听见了吧,你姐夫他学好了。”
裴砚知:“……”
穗和见裴砚知的手在身后捏住了腕上的佛珠,就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便悄悄伸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裴砚知的手微微一顿,反过来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深吸一口气,向裴怜云问道:“所以,你是打算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