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小的就等大人这句话了,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把它砌得结结实实,神威大炮都轰不开。”
阿信前段时间挨了罚,人都消沉了许多,眼下见大人与娘子感情越来越好,东院的气氛越来越和谐,他也渐渐的活泛起来,又找回了先前的状态。
接下砌墙的任务后,他第二天就让人买来青砖沙土,热火朝天地开了工。
裴砚知和穗和一起出门,一个去都察院,一个去揽月阁,裴砚知听到那边叮叮咣咣的动静,笑着对穗和说:“等你晚上回来,这墙就该砌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穗和也很开心,说晚上回来要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菜,好好庆祝一下。
两人在大门口分别,裴砚知一路上都在想着穗和开心的笑脸。
一天才刚刚开始,他就已经在期盼天黑。
上午处理了两个案子,正想着中午要不要去揽月阁找穗和一起吃饭,府里的护卫突然找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老太太把阿信打了,您快些回家看看吧!”
“老太太,哪个老太太?”裴砚知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是大人的母亲,从金陵来的。”护卫说道。
裴砚知立时变了脸色:“母亲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护卫没法回答,只催促道:“大人快回去看看吧!”
裴砚知不敢耽搁,立刻叫上阿义回了裴府。
一进家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的紧张,东院的几个下人全都战战兢兢地等着他回来。
阿信两边脸都是肿的,走路一瘸一拐,看到裴砚知,眼泪都下来了:“大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太不准小的砌墙,差点没把小的打死。”
裴砚知此时也无心安抚他,直接问道:“老太太呢?”
阿信说:“老太太去了祠堂,让您去那里找她。”
“好,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裴砚知说道,整了整衣袍,阔步向祠堂走去。
一路上,他将老太太突然来燕京的原因全都想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谱。
到了祠堂,远远的就看到祠堂的门大开着,一个身穿深色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祖宗的牌位前。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恭敬地唤了一声母亲。
老妇人闻声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严肃到近乎苛刻的面容,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向他扫过来,开口没有寒暄,也没有叫他的名字,手中戒尺指着地面冷冷道:“跪下!”
裴砚知略一迟疑,撩衣摆跪倒在地。
“啪”的一声,老太太手里的戒尺重重抽在他后背上。
“逆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