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牧野惊呼了一声,鼻子酸疼地难受。
姜绾挑眉哼哼了一声道:“哎呀,砸到你鼻子了,不好意思啊,下次你别用脸来接球,记得用肩膀和后背啊!”
牧野:“……”
这满满的怨气啊,这要是还不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报复的,那他就白活了。
他气笑了。
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没得罪她啊!
他还来不及再问,对方的球再次砸过来了,这一次他学乖了,真的用肩膀和后背来接球。
有时候杀极了,屁股也是可以尝试下的。
周边看热闹等着吃雪糕的孩子们:“……”
终于明白为啥那个女人不让他们下场了。
这尼玛哪里是打球,分明是球砸人啊。
再看看那个女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个孩子想了想:
“算了,今天也不是很热,雪糕我们就不吃了。”
于是,当姜绾狠砸了一顿,终于出气了以后,那些孩子们都跑光了。
牧野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鼻子微微有些红肿,一只眼睛也有些肿,剩下还算完好。
但整个身体哪哪都疼。
“你砸够了吗?出气了没?”牧野有点受不了了,躺在地上不起来。
姜绾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终于平息下去了。
她走过来,坐在了牧野身边忽然说:
“牧野,要不,咱们散伙吧!”
牧野震惊,猛然翻身而起:“不是,你说啥呢!”
“你今天到底是咋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直说啊!”
姜绾摇头:“不是你得罪我了。”这话是事实。
牧野委屈得不行:“揍我也挨了,我现在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这辈子我都没打过这么窝囊的球,问题是,我连为啥都不知道。”
“现在,你又要和我散伙,凭啥啊!”
“就算要判死刑,你好歹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他这会是真的委屈,就差没真的哭一鼻子了。
姜绾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把球塞进他的怀里,冷冷地道:
“理由只有一个:母债子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母,子?
牧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才他在公司里忙着呢,刚回到家,还没看到母亲就接到电话出来了。
现在看是他妈妈得罪了姜绾啊。
他也顾不得自怨自怜了,急忙爬起来往家里赶。
等他回到家里,进门就听到了母亲的怒骂声。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个姜绾真不是东西,我不过就是教训了她几句,她居然把我丢坑里。”
“我的脚啊,到现在还疼着呢。”
从坑里被拽出来还没感觉如何,回到家里就感觉不对劲了,脚踝不知道啥时候红肿一片。
牧野回来那会,牧妈妈去医院看脚了,没在家。
如今回来了,进屋就破口大骂。
牧野这会确定了,果然是母亲惹的事。
他顾不得鼻子的酸胀,几步窜进了屋子里。
牧妈妈见儿子回来了,一眼就瞧见了他的乌眼青和红肿的鼻子。
一脸诧异地问:“啊,儿子你的脸!”
牧野挥手:“无妨,不小心撞的!”
牧妈妈也多想,心里本就很烦躁,见儿子回来便大吐苦水。
大多都是告状,状告姜绾将她丢进了坑里的事。
牧野听完忽然幽幽地问:“妈,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怎么骂姜绾的。”
“别怕难听,如实说!”
牧妈妈语滞,有些怯怯地瞟了他一眼,但在他的注视下,还是简单说了几句。
当牧野得知自己妈妈去找姜绾,是因为他说欣赏姜绾这样女人的话,然后再次延展到骂姜绾不要脸到处惹是生非挑拨离间等恶毒的话后。
他彻底悟了!
得,他这一顿揍白挨了!
等牧妈妈骂累了,牧野幽幽地问:
“妈,你想要怎样?”
不等他妈妈回答,牧野率先解读道:
“姜绾是高翔的女儿,家属大院人家自己搬出去了,不用你赶!”
“你若是要我和她绝交,人家也从来没打算和我如何深交!”
“她是乔连成的媳妇,和我交好的是乔连成。说起来她是我嫂子!”
“如果你说要我和她散伙……”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逼着母亲道:“我卖山货的公司,是姜绾打通了山货的渠道,而且,猎户村的人只认姜绾。”
“十年内,他们的优质山货只给姜绾。”
“与其说是我们成就了她,不如说是她成就了我们!”
“这种经营模式是她提出来的,经营策略也是她提的,包装是她设计的。”
“我干啥了?对,挂个名!”
“你说,燕京城里要这样挂个名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的机会,多吗?”
“我这边一散伙,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牧妈妈愣怔,是这样吗?
她只知道两个人合开了一个公司,山货卖得特别好。
一个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