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南鸢又急又恼,眼眶红通通的,鼻尖还冒着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受的委屈不小。
顾景珩十分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收了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不着急,有的时间等南鸢主动开口求他。
室内一片静默,只有顾景珩穿衣的轻微摩擦声。
南鸢面色尴尬,手紧紧地抓着披风,水滴一点点地滴落到地面上。
“太子殿下,请问您刚刚说的女子衣物在何处?”僵持许久,无可奈何,南鸢只能开口问道。
“哦。”顾景珩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哦?
饶是南鸢心思再细腻,自诩很是了解他,现在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有求于孤,就只会动动嘴皮子?”顾景珩突然开口,转身看着南鸢,眉宇间带着一股慵懒之意。
南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桌面上还有一副腰封未动,而他的身上也正缺腰封,她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顾景珩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可能,她不可能替他更衣!
更衣之事何其亲密,他这是明目张胆地羞辱自己。
南鸢被气得眼眶通红,想也不想地抬脚就往外走。
“走,就这样出去,让你的表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声音从身后传来。
南鸢脚步顿住,回头恨恨瞪着顾景珩,看着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响。
顾景珩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孤也可以……”
“你别说了!”
南鸢猛地闭了下眼睛,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拿起了腰封。
不就是系个腰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景珩嘴角的弧度愈发扩散,看着南鸢气急败坏却又不甘不愿的样子,心情大好。
南鸢细白的手指搭在黑金色的腰封上,显得格外的纤瘦娇嫩,手感柔若无骨,像极了她的人。
“殿下说话可要算数,我帮你系了腰封,你就把衣服给我。”
顾景珩点了点头,“孤说话,自然是算数的。”
他有意增加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这样南鸢才可以慢慢适应。
而南鸢自然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两难相较取其轻。
南鸢深吸了一口气,展开腰封,绕过顾景珩的劲腰,熟练地将腰封扣在了他的腰上。
她动作娴熟,神态自若,就好似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
她系腰封时,一头青丝顺滑地垂落在胸前。
顾景珩低头,正巧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再往下,被湖水浸透的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顾景珩喉结滚动了几下,现下情景恍如前世,心下一动,不由地贴得近了些。
南鸢浑身一震,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跳再一次狂乱起来。
“好了,殿下可满意了?”
她连忙退后两步,与顾景珩保持距离。
顾景珩没有说话,眸底闪过一抹黯然。
他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腰间,刚才的触碰,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也知道南鸢在等什么,于是便说道:“在内室的柜子里。”
南鸢闻言,连忙转身跑去了内室,绝情得很。
果真看到一个木盒子安稳地摆放在柜子上,她打开木盒子取出了衣裳。
是一件鹅黄色的绣花罗裙,裙边上用银色细线绣着精美的云纹。
袖口和领口上皆是同样颜色的轻纱,恰好可以遮挡她脖颈上的那些痕迹。
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衣服
南鸢脸色又开始发烫,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穿着这套湿衣服总不是个事。
她动作麻利地将衣服换上,又将湿透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走出内室。
顾景珩背对着她。
他这么还没走?
南鸢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照着规矩朝他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借衣。”
听到南鸢的声音,顾景珩转过身来,笑着看她:“南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什么?”南鸢蹙着眉,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顾景珩抬脚走过来,半弯着腰,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的眼睛:“孤不喜欢口头道谢,倒不如来点实际的。”
南鸢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忙后退数步,似乎面前的是豺狼虎豹。
“瞧你吓得,想到什么了?”顾景珩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似乎是南鸢大惊小怪了。
南鸢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这才开口答道:“等我回家后,定然让人将衣物浆洗干净,送还给太子殿下。”
“你凭什么觉得孤会要你穿过的衣服?”
面对顾景珩的步步紧逼,南鸢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那太子殿下想如何?”
“一套衣裙,换你答应孤一个要求。”顾景珩逼近南鸢,贪恋般地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南鸢不语,她直觉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顾景珩似是早料到南鸢如此,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也可以就这么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