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他最亲的人了——朱大人走了,此事……我想烦劳你……” 夏琰应道:“好,我想想。” 他同邵宣也出了来,在院中感慨了几句今日惊险,邵宣也便道:“幸得今日有你在,否则只怕依依和孩子生死难料。” “该是我庆幸——今日正遇上了。”夏琰道,“否则我真不知——还能为我师父做些什么。”一顿,“但那个孩子——今后都要有劳邵大人你代为照料抚养,这才是真正的难处。” “也没什么难的。两个女儿都拉扯大了,多个儿子也一样。”邵宣也笑笑,“倒是依依这之后何去何从——还是消想明白些。她藏这几个月容易,但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我邵府里不见天日,等出了月子,倒可以觅个机会,回家去住。却只怕她舍不得孩子——这便真是两难了。” “不急,等她养好身体再说。” “其实——孩子有你这么个厉害师兄,如今也无人敢犯,同朱大人仍在时并无不同——可有想过,或许他能用回自己原本身份姓名?” “暂时还是谨慎些为好。”夏琰道,“师父当初想得那般深远,自有他的道理;况且,这会儿内城里许多尘埃还未落定,许多人还看不清立场,别说是为了他们母子——就是为了邵大人你——人人都道是你邵家要添子女,突然若给人晓得这孩子其实是师父同依依的,岂不是告诉别人,你那么久以来一直是师父的心腹,在替他揽事?可不要坏了你从不结党的大好名声,在这当儿白白树敌。” “这倒真没想过。”邵宣也苦笑摇摇头。 夏琰低笑了一声:“我还指望着有一天我真走了,牌子能落你手上,没人来刁难。那之前——你就先忍忍。” “我也只是一提。既然你觉得还消谨慎,那便还是依原本计划。” 夏琰笑道:“邵大人可曾想过孩子的名字?” 邵宣也一愣:“依依不是说你来起?” “在外人看来,这是你邵家的长子。”夏琰道,“就算是假的,也得起个假名吧?” “那倒是。”邵宣也扶额,“那得是——你起个真名,我起个假名。” “真名——可我甚至不知师父真姓。”夏琰叹道,“他原本当然并不姓朱,可到底姓什么,他从未说过。” “依依兴许知道。” 邵宣也说着却又想起一事,笑道:“对了,今日之事突然,你想必还没来得及给小师弟准备见面礼吧?我们做假父母的,可备下许久了。” 夏琰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道:“有啊——当然有备。我正巧带在身上了。” “那一会儿倒是要看看了。”邵宣也笑,“我先去取我的来。” 夏琰等了也不多顷,这边厢邵大姑娘先开了门,说是可以进去了。小娃儿不知是否吃饱了,这会儿志得意满地已经酣睡。或许是受了孩子的鼓舞,依依也吃了两口软食,面上透出几分血色,精神似乎也舒爽起来,总算让人相信——一切有惊无险,这终是个大好的喜日。 邵夫人和两个姑娘脸上似乎也多了层喜色,商量着一会儿要在府里挂出些什么灯彩来,又要派人分别去往哪里送下喜讯。夏琰便也喜孜孜凑近依依,小声问她:“师父有和你说过,他原本姓什么吗?” “朱大人的本姓啊……”依依回忆道,“他说过一次。他说从小爹娘就死了,只有个小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姓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那个村子一共只有两个姓,祖家有家有产的人,姓‘田’,祖上流离而来的人,姓‘路’。他说照这样算来,他一定是姓‘路’,但这都是推测,也不能确知到底是不是。——道长是想到了好名字了吗?” 夏琰没有便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折纸书,塞在那小娃的襁褓里。“我先送他件礼物。”他说道,“我这个做师兄的,除此也不知该送什么了。” 邵宣也正匆匆赶回来,捧着个盒子,闻言已道:“君黎大人什么物事这般神秘,却要藏起来,不给我们看见?” 夏琰笑:“没有什么神秘,是我今早刚写的几个字。” “莫非你今早就算着了孩子要出来,特意写好了吉祥祝辞来。”邵宣也一面打开自家的盒子,一面笑道,“那该拿出来念念,一道喜庆喜庆。” 他那盒子里是几件给初生婴孩的金器,只见他拿了金项圈,比了比宽窄松紧,便给孩子套在颈上。依依道着破费,却也不知如何拒绝。为自己的孩子故,她觉得不该受这般厚赠;可若他从此要是邵家的公子,确实也不可能太过寒碜。 那面邵夫人道:“想必是君黎大人替朱大人给孩子写的叮嘱书信,你这外人便不要强拿出来念了。等孩子大了,自己会看。” “那岂不是要等好多年。”邵宣也笑,“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