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得眼前发白。 茗烟捏着手指,喃喃道“主子,我没事。” “茗烟,过来” 阮秋叹气,用手边的药膏细细帮茗烟抹好额上伤痕,清凉感很快压下刺痛。 “他是不是罚你了” 不等茗烟回答,阮秋又道“告诉茗鹭他们,晚饭正常上,你快回去躺躺。” “是,主子” 茗烟眸中含泪,想到如此体恤仆婢的主子竟沦落至此,仿佛折断翅膀的鸟雀,他便 他仍是不敢有甚怨言,也不知看着柔弱的主子是如何胆敢刺伤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的。 “主子,公子便那么好吗”好到让您敢冒着生命危险报复世子。 公子是特指,主子从未说过美人姓名。 离开前,茗烟忍不住问道。 一提到美人,阮秋的眼睛“腾”地亮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如饮足了朝露的花,脸上隐隐羞意“是啊,只要看着他,我便欢喜得不得了” “我相信,他一定没事。” 所以自己才耐心踩着世子的底线,慢慢的一步步的报复他,即使因此在天牢里走了一圈,他也不忘初心。 也算是另类的“恃宠而骄” 呵呵。 阮秋有些恶寒,将这可怕的联想摇出脑海。 在王府里上演这一幕幕貌似恨海情天的戏码时,十几日的光阴匆匆溜走。 七月初七,七夕佳节。 都城内张灯结彩,取消一日宵禁。 那些守城人也懒散地偷摸着喝酒过节,和不远处来一起赏月的自家媳妇们眉来眼去,不时便偷偷溜走了几人。 随着夜色渐深,无甚行人进出都城时,各城门最后剩下的几个守城官兵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清明的可怕,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为家里人报仇的机会来了 这都城里,扔块砖能砸到七八个官,他们这几个吃皇粮的人都活得小心翼翼,即便如此,还是遇到诸多不公之事,妻儿老小俱在的几乎没有。 今夜,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反正守城名录在哪儿他们也知道,一把火烧了所有,上面的大人们想追究都抓瞎你说我们是今日守城的就是有本事把守城的上下数万人都斩了呗。 顾羡便在这时率领天下寨三万整青壮男子静悄悄包围了都城。 他们分批从打开的城门长驱直入,其中两万人直指皇宫,另外一万人却是就地关闭城门,驻守在城墙之上,防备可能来救驾的兵马。 而天下寨中其他的老弱妇孺,都藏在了另一处老林中。 皇宫前。 “阿瑜,跟紧我” 喊打喊杀声中,顾羡的声音依旧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一听便觉得心底安定。 “嗯。” 戴着兜帽的美人点点头,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颌和剔透润泽的血玉般危险而充满诱惑的唇。 若不是前些天一直训练众人不准在作战途中盯着美人傻笑发呆,恐怕此时就有几十个青壮会看到这一幕,从而忘乎所以地坠马,又或是忘记如何舞刀弄枪了。 没办法,虽然美人特意遮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无边美色,但是只需流露出一鳞半爪,便能教他们这些人想起那勾魂夺魄见之忘俗的绝代风华 所以还是别看为妙。这也是军令。 本来顾羡是安排美人和老弱一起躲藏起来,待事成后再出现。若事不成,美人他们也好隐姓埋名保留一条生路。 但,美人拒绝了 当时是白天。 晴空万里无云,野花争奇斗艳,更是顾羡出生以来最慌乱无措,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林间小道,鸟雀啾啾。 绿树下,美人犹如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画中仙静静伫立,白袍雪肤耀人眼,墨发墨瞳勾人魂,宛若天边一边又轻又软又甜的云,悠悠坠落凡人心尖,甚至凡人还担心自己的心尖太利,会戳伤这朵云。 摸爬滚打后满身尘土的顾羡甚至不敢碰美人的指尖,唯恐弄脏了一丁点,将这该捧上神坛的美人拉下凡间。 “阿瑜,今日怎么有空来等我” 顾羡不用心上人回答,浑身萦绕不去的煞气已经自行消磨殆尽,于想象之中化为一汪春水圈着美人上下其手。 “走,今日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金丝鱼片如何或者茄子焖肉,小混沌也行我都拿手,阿瑜还没尝过这些菜” 哦不,小混沌昨天已经做过了,今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