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去找他们俩,看谁想去,钱你们俩平分。”赵义一指越斗越凶,快要打起来的顺子和麻子。
“二表哥三表哥,别吵了,谁跟小弟去赚一笔?”
“好男不跟女斗,我去!”孙麻子转身就走。
“见钱眼开,贪财无义,狗改不了吃屎,”顺子最近一段时间学会的几句词儿全派上用场。
皓月当空,月白天清,春夜到底不比夏夜,很是有几分透骨透身、沁人肺腑的冷意。
崔庆才身着单衣,神情振奋,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赚钱更令人开心的事?
孙麻子身着单衣,神情振奋,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赚钱更令人开心的事!
夜间幽静,只有两人踏步与衣衫翻动的声音。
“崔…老崔。”孙麻子突兀的开口。
“怎么?”走在前面的崔庆才回头。
“我觉得你做的不对。”
“什么?”崔庆才摸不着头脑。
“我要是你,就半夜摸上泥瓦匠家的门,用刀子割了他的嘴。气死了娘,就这样太便宜他。”
孙麻子脚步不停,越过崔庆才。
崔庆才站在原地,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热流,细弱微小,却充沛身心,萦绕在身上的春夜寒意荡然无存。
被人理解的感觉,原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