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突如其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近处的季池也感到奇怪,他看向两人,表情莫名又不解:“玩个游戏,有什么好吵的?让人看笑话。”
“不是,你没看到他说什么吗?玩就玩了说那些没用话干什么?他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前天还藏成那样,有必要转头就翻脸吗?”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看不惯你也闭上臭嘴乖乖看着。”
江薄一说着混不吝的混账话,他搂着怀姣,故意做给那人看似的,一只手捏开怀姣蜷紧的掌心,另只手从怀姣的衣摆底下,摸了进去。
怀姣吓得一激灵。
“操,我是真看不惯他,到底谁他妈让他参加的?!”他们这群富家子弟们的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年纪都轻,加上家世也半斤八两,平时玩在一起还好,一有问题一点小矛盾都能闹翻。
他们混账惯了,在普丽达号这种无人管制、只手遮天的地方,几乎已经习惯了耍弄所有人和让所有人服从的权威感。
平时因为没有矛盾,也因为一些牵扯,他们相安无事。
但在此时,情绪上头时,那种无法控制的暴戾脾气,和荒唐的“英雄救美”般的冲动,那个与江薄一对峙的富一代,简直怒火中烧,他手一伸就朝怀姣抓去,像抢夺物品一般,好像想跟江薄一较一较劲。
只他刚只碰到怀姣的肩膀,甚至还没抓住他的手臂。
对方就像被惊到了似的,被江薄一握着的右手,大力甩向他——
“你……”青年瞪大眼,只来得及从喉腔里说出这一个字。
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他先是感到喉间一凉,脖颈细微地痛了一下。
那种痛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是一股温热的、湿润的暖流,顺着刺痛感越来越明显的喉咙,细细往外流淌。
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鼻间,和周围空气里。
他有些呼吸不畅,强烈涌来的窒息感让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住似的,手指扭曲地抓向自己的脖子,试图大口呼吸,顺便向周围的人求救——
但是他已经说不出一个正常的字眼了。
“赫——赫——”
只有难听的气音挤出喉咙。
怀姣哆嗦着,浑身冷汗涔涔地埋头躲在江薄一的怀中。
对方还握着他的手腕,掌心里,尖利的刀片已经被收走。江薄一按着他的后颈,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怎么了……?”
“喂!”
“你怎么?!”
在周围其他人终于发现不对的时候。
剧院里,舞台顶上的偌大顶灯,忽然奇怪地闪烁了几下。
下一刻,全场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