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巳日,你怎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儿?”
见他独自一人程惜然问,话刚说完她就注意到了萧骋手中握着的剑以及他衣袍上沾染的血迹,程惜然眯眼又仔细看了两眼。
那血迹呈鲜红色应是才沾染上不久,他又拿着剑……
脑中一闪而过刚刚看到的那个瞿圣人的身影,程惜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萧骋,萧骋此时也答道。
“实不相瞒,程姑娘,此地不安全你与苓若姑娘还是早些回杏源堂吧!”
见他一脸凝重齐苓若有些疑惑,又回头看了师姐一眼发现她的神色也很严肃,加上萧骋那句此地不安全不由的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此刻程惜然确定刚才那个瞿圣探子是被萧骋所伤,便道。
“方才我与苓若在山脚下挖荠菜,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便回来了。”
“如何奇怪?”
萧骋瞬间就打起了精神忙追问。
程惜然看向他“他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像是腿受了伤,但他受了伤不去医馆却往山上去,我到云芙镇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知这云清山上有良医?所以我觉着这人奇怪,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儿程惜然抬眸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异常严肃的说道。
“他看着像是北边来的!”
闻言,萧骋顿悟抱拳感谢道。
“多谢程姑娘!萧骋定不让那人扰了云芙镇的安宁!”
程惜然点了点头“共御外敌本就是我作为柒源子民的责任,你不必谢我,倒是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再见你们是在医馆。”
“姑娘放心,我与楚恬方才与那人打斗过,他的身手在我二人之下,轻易伤不了我们。”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有同伙怎么办?”齐苓若措不及防的说了一句。
萧骋将目光挪向她,见他看向自己齐苓若忙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扭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他俩的小动作程惜然都看在眼里微微勾唇笑了笑,也对萧骋道。
“苓若说的不无道理,瞿圣人可要比云清山的土匪狡诈,提防一下总是好的。”
“二位说的是,在发现瞿圣探子时将……”
将军两个字差点就要说出口,意识到齐苓若还在这儿萧骋忙改了口。
“我兄长就通知云芙县衙的官员,开始全城搜寻瞿圣奸细,就怕有漏网之鱼。”
“行了,不与你攀扯了,你忙你该忙的事情去吧,注意安全。我和苓若也回杏源堂了,告辞!”
“好!”
说完萧骋便急匆匆的往云清山脚下跑去,程惜然齐苓若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往杏源堂走。
齐苓若边走边觉得疑惑,程惜然看出了她的不解,看向她话还没问出口就见齐苓若喃喃道。
“这瞿圣人怎么跑这么远,云州有什么可值得他们打探的?还有萧骋是怎么发现那人是探子的呢?”
“瞿圣探子来云州目的为何我不知道,但萧骋和陆郅铭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他们出身军队这点侦查能力还是有的,不然如何行军打仗识破敌军?”
闻言,齐苓若一愣接着装作很惊讶的看向程惜然装傻充愣道。
“啊?陆郅铭和萧骋是军队里的人?”
程惜然一副你装,你接着装的模样看着她。
“我发现陆郅铭装瞎的那夜,你分明没睡着,我与他的过往你在门后听的一清二楚,现在和我装什么不清楚?”
闻言,齐苓若也装不下去了但她很好奇。
“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的?”
“我进门时你还在拉被角,鞋子也摆的乱七八糟的,与我出门时完全不一样。门把手上有你常用的护手香膏的味道,不难猜到你在偷听。”
“那师姐为何当时不揭穿我?甚至后面的这几日也只字不提?”
“有什么好提的?于你于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没想到,陆郅铭居然大有来头,还是煦京的将军。”
说着她顿了一下又看向程惜然“也没想到,师姐你居然是相府千金。”
程惜然释然一笑“什么相府千金对我而言都是虚名罢了,哪里比得上云芙镇自由自在的女大夫肆意畅快啊!”
“这个说的倒也是,高门大户只有约束哪有我们杏源堂好!”齐苓若也笑道。
“所以你对萧骋的成见是因为知道我与陆郅铭的事才有的?”
“自然!不清楚你们事情之前我想那陆郅铭定然不是什么好人,能与他混迹到一起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对萧骋也没什么好脸色。但……”
说道这儿齐苓若有些底气不足“但知晓你和他的故事后,我发现你和陆郅铭貌似都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时运,我自然也不该再对萧骋有成见了……”
“但!师姐我觉得你做的对,就凭他不长嘴什么事情都瞒着你不说这一点,你就不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再晾他一段时间,若是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那就直接不用理他了,反正我觉得除了他纪公子也是挺好的!”
程惜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要再惦记我和纪辛何了,我们俩只是朋友的关系,我要是能喜欢上他这都六年了早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