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汤昊再掌京军?”
“肯定不会!”张懋叹了口气,“且不说那汤昊这次会在诏狱里面关多久才能够出来,就算他当真出来了,皇帝陛下也不会让他立刻掌军,就算皇帝陛下让他掌军,杨一清这一关也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文臣缙绅本就反对武将勋贵执掌兵权,杨一清虽然刚正不阿,但他也同样不例外,所以汤昊想要再次掌兵,几乎没有什么可能了!”
听到这话,朱晖总算是听明白了。
那就是汤昊彻底“废了”!
就算他被放了出来,也会彻底失势,不能重新执掌兵权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这汤昊以后就是个闲散侯爷,跟张懋一样在京师里面做个吉祥物,那这样的女婿还要来干什么?
再说了,朱晖早就知道汤昊并非是真正的老汤家后人,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蛮夷罢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即将嫁给这样剃发除须的蛮夷野人,朱晖就觉得心里面膈应得很,恶心到了极点!
正当朱晖心烦意乱的时候,张懋眼中却是闪烁着寒光。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得不考虑放弃这个汤昊了!”
“原本大好局势,却因为他汤昊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彻底崩盘,想来他也不会怨恨我等!”
朱晖闻言顿时神情一振,立刻就明白了张懋的意思。
“大人是说,重新在九边筛选将种?”
“不用选了!”张懋摆了摆手,“经过汤昊这件事情,文臣缙绅已经心生警惕,不会再给我们那么多的时间了!”
“就那个宁夏镇的仇钺吧!”
“此子作战骁勇而且有军功在身,又是杨一清的老部下了,只要我们运作得当,想来杨一清也不会吝啬举荐,一个游击将军是少不了的!”
“往后再立下一些功勋,勉强还能封个侯,算是作为汤昊的备选人物吧,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汤昊身上!”
“东阳,你去安排吧!”
朱晖兴冲冲地领命而去。
他确实对汤昊充满了意见,或者说极其厌恶。
起初的厌恶,是因为汤昊的蛮夷身份!
后面则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蛮夷竟然不知道知恩图报,还一口气断掉了他好几条财路,这就使得朱晖对汤昊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现在汤昊失势了,虽然对于勋贵集团而言,是一个莫大损失,但是对于朱晖本人而言,却是一件大好事情!
此外,经过方才这番交谈,朱晖也算是看明白了,张懋虽然嘴巴上说得好听,可是他也对这汤昊失去了信心,否则就不会把那什么仇钺运作起来作为汤昊的备选人物了!
所以,这门亲事,自己退掉那又如何?
不过朱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害怕这个汤昊当真再次起复了。
等朱晖走后,张懋依旧坐在凉亭里面,陷入了沉思。
一旁张仑忍不住开口道:“爹,那个汤昊当真废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把姝儿嫁给他了啊!”
张懋闻言诧异地看了张仑一眼,冷笑道:“你这个当爹的,何时关心过姝儿?”
“整日里不是骑马游猎,就是好勇斗狠,现在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面对父亲的指责,张仑只是干笑了一声,然后道出了缘由。
“爹,其实是武安侯郑英,他家那小子郑敦看上了我家姝儿,所以想托儿子探探您老的口风。”
“这门亲事,远比那汤昊好多了啊!且不说这汤昊如今的艰险处境,郑敦好歹也是武安侯世子,将来迟早都会承袭武安侯爵位,再者武安侯老郑家也是靖难勋贵,跟咱们老张家那可是同根同源啊”
张仑不出意料地当起了说客,听得张懋眉头紧蹙。
然而这个空有一些勇武的儿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亲爹的脸色,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直到他发现亲爹一直没有应声,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张仑这才识趣地闭上了狗嘴。
“说完了?”
“你收了那郑英多少钱?”
此话一出,张仑顿时就急眼了。
“爹!姝儿好歹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
“嘭”的一声巨响,张懋猛地一拍案桌,吓得张仑身子剧颤。
“我问你,收了他多少钱?”
“一千两!只收了一千两!”
张仑慌忙回答道,试图开口解释什么。
然而张懋却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你这个畜生!”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畜生不如的儿子!”
“那郑敦从小体弱多病,一看就是个命不长的,你是有多畜生,才会为了一些银子把亲生女儿嫁给他?”
“爹啊!”张仑捂着脸颊争辩道:“郑敦就算再不争气,只要姝儿给他诞下一子,那以后就是武安侯了啊!”
“可是这汤昊呢?莫说他这爵位还能不能保住,他这次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现在不趁着陛下的惩处没有结果及时退婚,您非要等到汤昊被废之后再让我国公府颜面扫地吗?”
情急之下,张仑倒是说出来了几句实话。
饶是张懋听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