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府库,然后将武器军械分发给兄弟们,另外挨家挨户地召集百姓,谁敢不来就强行抓过来!”
平日里他们要仰望的官老爷们,此刻全都被砍了脑袋。
“这些狗官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也会死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齐彦名也顾不得什么了。
他没有必要哄骗自己等人,因为只需要派遣一两个探子赶去城门口一看,就可以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
随着宁杲临危不乱的指挥,县城里面的所有官员也瞬间有了主心骨,宋典史也立刻动员了起来,带着人手冲向了城门。
他哪里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宁杲,一来就绞死了人家的家人,所以逼着这些响马贼造反来攻城了!
宁杲脑袋轰然炸响,然后就准备转身逃命。
齐彦名面目狰狞地嘶吼道:“这个狗日的朝廷!这个狗日的官府!不把我们当人看,逼着我们去卖田卖地,逼着我们去卖儿卖女,逼着我们去死,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伱们竟敢私藏弓弩甲胄,还敢公然攻打县城,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不过是些盗匪流寇罢了,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公然造反!”
宁杲还想摆一下御史威风,指着齐彦名怒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反贼!”
他们全都在等,等一个消息,等探子回来汇报。
整日防贼这种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偏偏这位新来的御史却不知道。
“兄弟们,杀!”
“你们到底是什么势力?”齐彦名再次追问道,甚至一把抓起了那柄尖刀。
为什么?
因为那伙响马贼现在可是变成反贼了啊!
这县城里面的官兵可是有着一百多人,再算上距离县城不远处的巡检,加起来就是将近三百的兵力!
而这伙响马贼不过区区几十人,还是些连像样武器都没有的草台班子,他们拿什么抵御得住?
也就是说,他宁杲要是抓住这次机会,带着城里的一百多号人守住城池,等到刘巡检带兵来援,就可以前后夹击将这伙反贼给尽数歼灭!
“我本来是个秀才,却被这个狗官给设计陷害无辜入狱,他还想要屈打成招砍了我的脑袋,所以我不得已做了个反贼!”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宁杲打开一看,木盒里面都是金银珠宝,粗略估计下来少说也有纹银千两。
此话一出,张县令立刻解释道:“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这些可都是手底下的人从那些响马贼家中查抄出来的赃款!”
那他娘地就不活了!
宁杲高坐在主位上面,县令主簿等人则是战战兢兢陪坐在他身边。
齐彦名再无任何忧虑,朗声怒喝道:“暴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大人!这些响马贼不但有弓弩,而且还有甲胄!他们是真正的反贼啊大人!”
宁静的夜幕下,陡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这支响马贼说到底还是一些乱匪流寇,没什么好忌惮的,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文安县的黔首愚民视他们为英雄豪杰,所以暗中肯定会有通风报信这种举动,无疑给剿灭这伙响马贼制造了极大麻烦。
要真是抓了他们或者杀了他们,那这些响马贼可真就是彻底没了束缚,想怎么打家劫舍就怎么打家劫舍,到时候谁能拦得住他们?
如此暴虐无道的狠辣做法,立刻就震慑住了所有官员。
“老子势必要宰了你!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啊啊啊!”
为什么会盯上这支响马贼呢?
所有人全都要他们死!
齐彦名拔出腰间长刀,狠狠一刀剁在了案桌上面。
“勿扰百姓,只杀官员!”
“兄弟们,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就反了这狗日的朝廷!”
毕竟这响马贼已经到了上达天听的程度,那他这个文安县令自然有着失察之罪。
江南商贾见状也终于有些慌了,立刻神态虔诚地开口道:“弥勒降生,明王出世!”
总算是能脱罪了。
见此情形,宁杲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县令。
“这两个狗官,同样也是人,没什么值得我们害怕的,你们看见了,县太爷也会求饶,县太爷也会跪倒在我们面前,求我们饶了他一命!”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百姓,谁再敢通贼,这就是下场!
只要找到了这伙响马贼的藏身之地,然后派出官兵去剿灭就行了。
而宁杲凭借此次剿匪功绩,说不得可以仕途更进一步!
很快宴会结束,众人识趣地离开。
哪有什么地头蛇啊,这分明就是一条过江龙!
不枉他掏空了所有家底啊!
“所以张县令这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啊,本官会如实上报,张县令放心吧!”
他当然不是什么白莲教妖人,不过现在目的达成,是不是也已经不重要了。
“下官知道都察院的规矩,赃款可以自己得一成,所以还请大人笑纳!”
解决掉了这个问题,剩下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宁杲被彻底吓傻了,他疯狂叩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