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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1 / 2)

陆子宴盯着看了几息,忽然探手接过那杯被女子端举着的酒,仰头饮尽。

鸦雀无声的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陈稳更是眼露精光,笑着对女儿道:“既得陆大人看中,日后便跟在大人身边,切记好生伺候。”

“慢,”陆子宴抬手,道:“陆某没有纳妾之意。”

此话一出,陈稳眉头微皱,旋即又赶忙笑道:“陆大人尚未娶妻,确实不宜先纳妾,小女能伺候大人是她的福分,便是为奴为婢也是好的。”

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堂堂三品大员的庶女,献给他做妾都不用,直接是为奴为婢,姿态低到这样的程度,再拒绝都显得不近人情了。

陆子宴又看了那脸色已经发白的姑娘一眼,默认了。

后半场酒宴,陈曦儿坐到了他的身侧,每每为他斟酒时,几次欲将身子贴过去,都被他周身冷淡的气势劝退。

直到酒宴结束,陆子宴都没有再正眼瞧她。

不过离席时,倒是将人带走了。

马车上。

看着合着双眼靠在车壁,俨然已经有些薄醉的男人,陈曦儿双膝跪地,没有席间妩媚多姿之态,语带哽咽道:“多谢陆大人相救。”

陆子宴缓缓睁眼,半点不感兴趣她的经历,问也没问‘相救’二字从何说起,只蹙眉道:“闭嘴。”

陈曦儿浑身一颤,不敢再言,没有被唤起,还只能维持僵硬的跪姿,跪在原地。

等到下车时,已经膝盖酸软,走路都不稳,叫人看了,还以为车上发生了什么只可意会之事。

鸣剑瞧在眼里,也以为两人已经成事,心里有些暗喜。

他早看出主子对谢家姑娘的执念,如今肯将视线投注道其他女人身上,哪怕是替身,也是一件大喜事。

于是,等陆子宴沐浴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衣着轻纱,酥胸半露的女人躺在他的榻上。

他脚步顿住,眼神骤然冰冷,猛地抄起一把玉壶砸向房门。

“给我滚进来!”

房门被推开,鸣剑走进,瞧见榻上娇躯半露的女人,急急垂下头,不敢多看。

陆子宴气笑了,“你安排的?”

“……是。”鸣剑总算知道自己办错事了,他羞愧的低头,“属下这就去领罚。”

“等等,”陆子宴指了指床榻,道:“赏你了。”

“不!”一直缩在榻上的女子急急出声,“曦儿是您的人。”

陆子宴理也不理,对傻了眼的鸣剑道:“不是让你娶,先上了,后面我还有用。”

说罢,他抬步朝门口走,身后传来一道闷声,是卷着被子滚落在地的声音。

陈曦儿哭道:“求您看在表姐的情面上,不要这般折辱人。”

表姐……

陆子宴眸色一冷,缓缓蹲下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垂眸看了眼,道:“谁跟你说,你跟她像的?”

“……是姨娘。”陈曦儿眼神微闪:“曦儿幼年在京城时,曾同表姐见过几面,求您看在她的……”

下颌猛然而起的疼痛,让她说不下去。

“不要再提她。”陆子宴松了指尖,站起身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哪来的回哪去,要么生死皆由我命。”

陈曦儿道:“曦儿是您的人,生死本就由您处置。”

陆子宴嗤笑了声,偏头看向鸣剑,“要吗?”

鸣剑急急摇头。

开玩笑,这女人长的跟谢姑娘这样像,他敢上才怪。

“行,”陆子宴垂眸看向跪伏在地的女人,淡淡道:“记好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人,再让我听见这话,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陈曦儿再也没有半分侥幸,急急磕头,“是,曦儿知道了。”

鸣剑将人带了出去。

但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在室内久久不散,陆子宴看了眼被躺过的床榻,转身离去。

庭院外,月亮高悬于空,清冷的光芒一如往常洒向人间。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本要去书房的脚步停住,陆子宴立于连廊上,怔怔的望着月色。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微微动了动脖颈,道:“你说,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鸣剑静默了会,道:“大抵是睡了吧。”

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就算没睡,那也是准备睡了。

心酸于自家主子的求而不得,鸣剑宽慰道:“您放心,谢姑娘并未同那人同居一室。”

放心……

陆子宴几乎想笑。

他能放什么心?

见不到人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不曾安心。

担心这些天她同那病秧子相处,是否处出了更多的感情。

担心她将自己彻底抛之脑后。

担心…她有没有遵守承诺,不让那病秧子亲近…

还担心那病秧子万一又行了该怎么办?

还好,青州城一切已经妥当,明日他就能启程回京。

不知他离京的三月时间里,那狠心的姑娘,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起过他。

“那位陈姑娘,要随咱们回京吗?”鸣剑忽然出声。

陆子宴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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