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私兵真不算多,像武家随随便便就能拉出五千人的队伍,六大姓之首的林家,给他们一点时间,就能武装一支万人以上的军队。 有人估测,荆秀目前的实力,顶多排中低档次,再给他翻两番,也就三千人顶天。 如果按正常思维来推测,也确实差不多是这个数,偏荆秀不按套路出牌,穷兵黩武地搞出六千多人的护兵,翻了整整一倍。 所有世族门阀的私兵都是种田的农民,这是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已经固化的旧思想,而荆秀的私兵根本不种田,走的是职业军人的路子,而且舍得烧钱,再配上精良的武器装备,战力可比肩所有帝国的精锐战卒。 荆氏护兵现在所缺的只是实战的磨炼,现在荆秀就是借剿灭山匪的良机,把这个短板补上。 步行前往洛州府,骑马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步行一般需要六七天的时间,但第五天的中午,荆秀已率部抵达洛州府。 这行军速度把赵胜公公和五百牛逼哄哄的羽林骑给吓了一大跳,就连荆秀身边精选的,全部由百战悍卒组成的护卫队都佩服。 荆秀对此也相当满意,烧了这么多钱的玩命训练,总算开始有回报了。 洛州府一众官员在刺史陶连的带领下出城迎接,按理,陶连这个封疆大吏高过荆秀好几级,应该是荆秀前往拜访才是。 但伏牛山山贼搞的这一票动静太大,直接上达天听,天子龙颜震怒,把洛州府大小官员吓得两股发颤,害怕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再者,荆秀、赵胜公公是携圣旨而来,陶连想着如何安置好荆秀这一大票人都来不及,哪敢有半点托大。 再一个,荆秀虽然年轻,但在士林中的名声很高,碾压在场的很多大佬官员,也足以让他赢得尊敬。 “见过陶公,诸位大人。”荆秀下马,客气行礼。 他不是赵胜公公,吃的是皇家饭,官场上的规则,他还是要遵守,否则,不等他凯旋回朝,弹劾的奏折恐怕早堆满天子的龙案。 “今日一睹荆將军风采,少年英雄啊,赵公公舟车劳顿,辛苦了。” 陶连和一众洛州府官员客气回礼,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荆秀少年得志,嚣张狂妄,难以侍候,那可头痛了。 “圣命难违啊。”赵胜公公很会做人,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客气地拱手回礼。 外边可不比帝都,你要飞扬跋扈,嚣张狂妄,把人家给惹恼了,搞不好真敢给你制造一个意外身亡的事故。 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这一次,他这个监军就是打酱油的,只管安心捞好处就行。 队伍浩浩荡荡进城,刺史陶连已在府中设宴接风,荆秀和赵胜公公也不客气,尽情享受陶连的款待,也让洛州府的大小官员都暗中松了一大口气。 按理,荆秀是此次出征的统兵主官,应该坐主位,赵胜公公坐次位,但他硬拉赵胜公公坐在主位,自己坐在次位,让赵胜公公大有面子,也让一众洛州刮目相看。 小秀将军很会做人呐。 “秀将军,请酒。” “秀大家,请酒。” 席间,杯来酒往,宾主尽欢,三巡之后,陪坐在荆秀身边的洛州府镇守,同为鹰扬郎将的谢天雄向荆秀讲述所掌握的一些情况。 案发之后,刺史陶连没有一点迟疑,第一时间催请谢天雄派府军追击山贼,同时派人保护堪察看案发现场,收集线索。 现场只留下断折破损的武器装备,凌乱不堪的痕迹和百多具尸体,其中有一些是赶马车的掌鞭车夫,余者为荆氏护兵。 九十八具护兵的尸体上,大半插有箭矢,且都有至少三四处以上的创伤,仍死战不退,直至战死,足见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悲壮。 作案的山贼虽然带走了所有的铁矿石和同伴的尸体,但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诸多痕迹和血迹,可推测出山贼至少有上千人马,虽然人多势众,且偷袭在先,但在护兵的顽强抵抗下伤亡惨重,至少伤亡过半。 谢天雄的副将,中郎将全归复已率二千府兵和五百轻骑沿山贼遗留下来的痕迹追剿山贼,现已追至伏牛山下,把伏牛山团团围困住,不日攻山。 照时间推算,全归复在前天早上应该已经攻山,只是不知道战果如何,得等信使把消息送来。 荆秀点头,向谢天雄敬酒表示感谢,这些消息和他所掌握的差不多,谢天雄虽然有所保留,但至少没有忽悠他。 狗头军师吴帅先前已经派出不少密谍先一步赶往洛州侦探情报,队伍在行军途中,他就先后收到密谍传递回来的情报,烧了这么多钱,情报系统总算有点成效了。 他也理解中郎将全归复急于剿灭伏牛山山贼的原因,出了这么大的事,刺史陶连和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