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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山和冯天魁今天分别赶去左右两处阵地,给弟兄们打气,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错愕。
让人非常意外的是。
西尾寿造指挥的第二军前线,似乎认为第12师团赶来,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僵持的战局,不管是久攻不下的日军,还是锯险而守的川军,都是一种意志的考验。
鬼子比川军更加疲惫。
尽管西尾寿造在出发前做了一次战斗动员,好像效果不怎么好。
尽管没有士气,也要严格执行大本营和两大方面军的作战方略。
南线郭勋祺部已经快顶不住了。
一旦板垣征四郎指挥的重兵集团,越过郭勋祺,邓锡候的防线。
彻底把川军夹死在滕县以北。
那就是他们总攻击的时候。
下面的日本兵可不知道两大方面军的算盘,连日的鏖战没有成绩,令人麻木,仿佛带上百姓,带上伪满军,中国人替他们送死,剩下的战斗跟他们没太大的关系,他们好像失去了斗志,无精打采地为了五斗米出工。
在鬼子海军飞机抵达护航以后。
鬼子集结好队伍,再次向川军66师和168师两个阵地开来。
跟昨天不同的是,几万日军走得特别小心,派出了两个步兵联队开道。
沿着道路附近,试探清楚以后,才通知后队前进。
个大,你还不敢打他的开路部队。
冯天魁得知鬼子这个部署方案,干脆把引爆炸药的敢死队撤了。
让日本人慢慢开来,等他们到阵地准备好,都中午了。
打不了几个小时,又该回去了。
周小山要去168师阵地,刘湘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去。
眼前这个战场,胜负未定。
该死的活不了。
更何况这一路大部分地方都是战壕地道,危险性不强。
就是几个警卫在地道里抬滑竿太难走,周小山觉得换成自己来,没准就把人扔到地上了。
“小山,今天要是不下雨,真要撤?”
冯天魁都去66师安排撤离的事情了。
刘湘还是不死心。
跟着周小山钻进地道,又开问了。
“不撤怎么办?难道我们跟滕县共存亡?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我们跟鬼子干仗,没个三五年,看不到逆转的局面,把我们这些清醒的人都干死?留下些糊涂蛋领导川军抗战?”
冯天魁,郭勋祺,周小山,包括孙震,邓锡候都不能死在这里,这是这次作战的他心里划定的底线。
有些惋惜的刘湘无奈地笑起来。
还是这小子比较干脆。
说走就让敦促着走,这是当初冯天魁和薛岳默认的条件之一。
不能用川军全军覆没来换取战局的胜利。
周小山让警卫抬着刘湘,顺着地道,有钻出地道,进入战壕,又进入地道。
直到来到甄明玉和谭望嵩坚持的阵地时候。
天变了。
起风了。
黑云压顶。
云层遮住了万里晴空。
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
附近几个山头的川军弟兄,仿佛是久旱逢甘霖,整齐的欢呼起来。
周小山整个人都傻了。
更傻的是日军,他们今天接到命令,就在山下宿营,无论如何,要拖住川军冯天魁部的主力。
要下雨了。
飞机要回去了?
在江苏的降雨云北上,大片的云层在往华北方向走。
飞机怕飞回去晚了,连机场都找不到。
今天这个仗怎么打?
山上的全是中国军队欢呼的声音。
仿佛在欢送皇军的飞机。
紧接着,炮火响起来了。
105口径的重炮,92式步兵炮,小口径的山炮,迫击炮,全部响起来了。
都朝着皇军聚集的方向。
“该死的冯天魁,难道他还敢发起反攻?”
“川军,怕是没有什么不敢干的事情,大汶口戒备森严,明知道打机场是送死,川军还是去了!”
冈村宁次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议论的军官,强忍赏他们两个耳光情绪。
西尾寿造坐蜡了。
进退两难。
双方这几天都是小规模的试探,远不如滕县南部打的激烈,说实话,他们打了几天,一直摸不清冯天魁真正留在邹县南部川军的实力。
“司令官阁下,立刻让各炮兵部队,准备反击,同时给方面军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
西尾寿造无可奈何地点头。
“司令官阁下,方面军发来电报,询问您川军66军主力,是否全部在你对面的阵地?”
正当他准备给方面军发报的时候,方面军已经知道了滕县的情况。
“不确定全部在,但是从刚才炮击的密度,不是一两个杂牌师应该有的!”
谎报军情可要上军事法庭的,得知川军夜袭了大汶口机场。
西尾寿造非常谨慎。
“把我们处境汇报给寺内阁下,请求战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