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书找了根皮筋,把长发竖起来,准备去冲个澡。
刀曼玲终于忍不住过去挡在她面前。
“盛书书,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盛书书好笑的看着她,“我坦白什么?”
刀曼玲脸上是有着愤怒的,“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萧御是什么身份吗?”
“你一个学生,和教授搞在一起,名声要不要了?”
盛书书当着刀曼玲的面褪去上衣和裙子,换了一套睡裙。
刀曼玲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她曼妙的身姿,以及,身上隐约的淤青。
膝盖尤其的明显。
“盛书书!”刀曼玲分贝在不自觉的升高。
似乎是不可置信。
尤其看到她膝盖的那个程度。
盛书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没聋,激动什么。”
然后问刀曼玲:“刀姨刚说谁的名声不要了?”
刀曼玲这才义愤填膺,“都一样,尤其萧教授的名声,他那么风光霁月,怎么能因为你这样一个学生就毁了?”
“盛书书,我是真没看出来你啊,平时不声不响,软弱不能自理,你竟然连萧御的床也敢爬!”
“要不是我拦着,你爸现在已经抽你了,知道吗?”
一连串的话术,在盛书书这里,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
她又不是活第一次。
盛书书轻轻淡淡的眼神看过去。
“我爸巴不得将我塞给外面的男人,他抽我干什么?我要真睡过萧御,他都想把我供起来。”
“还是说,刀姨你比较关心萧御的名声,比关心我多?”
刀曼玲拧着眉,“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外人?”
盛书书点着头,“我也想这么问。”
“你喜欢萧御?”她问得毫无防备,直白轻快,盯着刀曼玲的眼睛。
刀曼玲神色都闪晃了一下。
更加严肃起来,“你胡说什么?”
盛书书也没有要和她对峙或者别的意思,所以问完就走开了,“我要去洗澡,你出去还是一起?”
这话问得刀曼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难看无比。
“盛书书,你真的是……”
刀曼玲一直觉得她未经人事,懦弱内向,现在看来,她简直是张口都能乱来。
此刻站在这里的如果不是她,她也能这样邀请别人一起洗澡吧?
“我不会告诉你爸,你和萧御有任何不妥。”刀曼玲最后咬着牙跟她说。
盛书书停下来,笑看过去,“你说实话就好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因为根本就不是为了她。
而是为了萧御。
刀曼玲也不是怕萧御的名声毁了,完全是怕萧御有别人,不再保持单身人设。
那种心理,盛书书是非常能理解的。
前世她在提出离婚之前,无数次有过这样的想法。
萧御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如果离婚了,他会属于谁?
而无论他属于谁,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她不想承认他居然会选择某个女人安定下来。
在她眼里,如果不是她,那么萧御永远单身最好了。
刀曼玲和她说不清楚,只能离开。
在客厅里和丈夫盛华年说话。
盛华年依旧是那虎视眈眈的可怕眼神,眼看着老婆欲言又止的表情。
气得都想动手,“说!”
刀曼玲深吸一口气,“她身上有淤青,膝盖都快顶烂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事,也许是人家摔了……”
“放屁!”盛华年瞪大眼。
刀曼玲微蹙眉,“她也够可怜了,被你弄成这样,回来也不吭声,你就别问了。”
盛华年哪能不问?
“这种事她都能不吭声,谁知道她是不是平时就这个样子,是不是早就搞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否则昨晚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原来是找那些男的去了,难怪没见人。
“我还说萧家不地道,萧轻舟不地道,合着是她先乱性在先!”
“跟她那个妈一个样,狐狸精……”
盛华年一边骂一边扔客厅的东西,显然是气疯了,酒劲儿之下,品行一览无余。
盛书书就站在楼梯上。
平静的看完,走下去。
“啪”一声。
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盛书书手里的干发帽扇在了盛华年脸上。
盛华年看到她下来的时候还打算训她,这会儿完全傻眼。
之后气得要跳起来,“你敢打老子?”
盛书书绝冷的看着他,“你不配为人父!也不配为人夫。”
“我妈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跟了你,死了在坟墓里还要受你污蔑!”
盛书书的手腕在发抖,发麻。
心却是凉的。
她没有听过哪个当丈夫、当爸的会这样说自己的结发妻,会以“乱性”数落自己的女儿。
开了眼了。
“你再说!”盛华年酒性更重了。
刀曼玲拽着他,“你冷静点行不行?”
盛书书冷眼看着,“可以,都想听我说什么,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