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把云重也留在了北镇抚司,只带着任长风离开。
俩人到了外面,任长风开口问道:“大人,您准备怎么做?”
云飞扬沉吟片刻,道:“我先去见见霍提督。”
他想来想去,能帮得上忙的,似乎也只有霍紫烟了。
虽然曹汉钦和霍紫烟都是在利用他,但云飞扬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更愿意接近霍紫烟。
他也仔细想过,觉得,或许是因为,霍紫烟的护短。
云飞扬进了宫,来到御马监,得知霍紫烟被皇上叫去乾清宫议事了。
为了避免霍紫烟从乾清宫出来直接离开,而导致错过,云飞扬又径直赶往乾清宫,准备就在乾清宫外面等着。
此时,乾清宫里,皇千重端坐上首。
能参与议事的,依然是荣文贞、曹汉钦和霍紫烟等几个朝堂大佬。
荣文贞正向皇千重道:“重重迹象表明,抢劫税银的,很可能跟劫掠皇粮的,是同一批人。”
离州自从水患以来,乱象百出,前两天连押往盛京的税银,都被人给劫了。
皇千重冷然道:“你是说,抢劫税银的,也是离州知府阮靖元所为?”
荣文贞道:“这只是臣的猜测。”
皇千重道:“猜测也总有根据的吧?阁老肯定不会信口开河。”
荣文贞道:“当时离州范围,有能力将税银劫走的,恐怕也只有劫掠皇粮的那股势力了。”
皇千重皱眉:“倒是也有道理。”
这时,霍紫烟语气幽然道出一句:“这种事情,交给我们西厂调查就可以了,荣大人没必要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曹汉钦也道:“是啊,阁老每天操心内阁的事情,已经够心力交瘁了,查案这种小事,让厂卫来就好。”
“这是自然。”荣文贞面无表情的道:“我也只是给你们厂卫提供一个查案的方向而已。”
皇千重沉声说道:“水月为什么要击登闻鼓给阮靖元喊冤?难道她也是阮靖元的同党?”
曹汉钦道:“水月人在锦衣卫手里,或许可以找殷指挥使来问问。”
皇千重沉声道:“殷啸人呢?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男声就从大殿门口响起:“臣在。”
接着,锦衣卫指挥使殷啸,就从外面大步进来,向皇千重施礼。
皇千重皱眉问道:“怎么才来?”
殷啸躬身道:“南镇抚司出事了,微臣过去处理。”
皇千重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殷啸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云飞扬废了江来福。”
这话一出口,场中几人全都微微一愣。
他们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厮怎么又惹事了?
曹汉钦皱眉问出一句:“云飞扬的修为,能废得了江来福?”
殷啸冷冷的道:“姓云的阴险狡诈,偷袭。”
霍紫烟也问道:“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对江来福动手?”
殷啸沉声道:“他要把水月从南镇抚司带走,江来福阻拦。”
说完,殷啸抱拳向皇千重道:“陛下,此獠实在太过猖狂,不杀实在是不足以平息锦衣卫诸弟兄的怒火。”
皇千重阴沉着脸问道:“水月现在人在哪儿?”
殷啸顿时一愣。
他也没想到,皇千重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江来福身上,而是在水月身上。
殷啸回答道:“人被云飞扬从南镇抚司抢走,带到了北镇抚司,而且他到了北镇抚司也不安分,又跟新任的北镇抚司镇抚使司禅明冲突动手。”
听到这里,旁边的霍紫烟,忽然笑出了声。
殷啸斜眼看向霍紫烟:“霍提督,何故发笑?”
霍紫烟道:“本督笑那厮,走到哪里都不消停。”
皇千重的关注点,依然在水月身上,接着问道:“小云子为什么要抢走水月?”
殷啸道:“应该是爱慕所致,他还曾为水月写过一首词,最近风靡盛京。”
“爱慕?”皇千重直接嗤笑出声,“他是个阉人。”
殷啸顿时语塞。
皇千重接着道:“自太祖皇帝设立登闻鼓以来,每逢登闻鼓响,皇帝问案是惯例,把水月送到宫里来,朕要亲自处理这个案子。”
一时间,场中几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他们都明白了皇千重的意图。
水月这样的人间绝色,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动心,皇千重自然也不例外。
他以前就不止一次动过要把水月纳入后宫的想法,不过都被水月拒绝了。
水月毕竟还顶着个大盛第一才女的名头,在大盛文坛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读书人中拥趸不少。
为了避免被天下读书人视为昏君,皇千重倒是也一直没敢强迫水月。
这次登闻鼓的事情,却是正好让他找到了接近水月的机会。
殷啸一向都是以皇千重马首是瞻,得到吩咐,便马上抱拳应道:“微臣遵命。”
见殷啸领命后,还站着不动,皇千重皱眉道:“还不快去?”
殷啸抱拳道:“陛下,云飞扬怎么处理?”
这时,曹汉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