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用我陪你去？”
司远把机甲钮放到珠九的掌心，却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况且借我地方的人也说了要保密。”
珠九收回手掌，看了一眼机甲钮，“谢啦老板，试完就还你，我保证一条刮痕都没有，嘿嘿。”
司远欲言又止，“珠九，你……”
“什么？”珠九眨巴着眼睛。
“那你小心一点，一定不能被发现。否则不止是你，我也会很麻烦。”
“知道啦。”
珠九收好机甲钮，屁颠屁颠就出门了。
办公室只剩下司远和廖阔。
廖阔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俩说话，珠九走后司远在门口还发了一会呆，然后才走过来坐下。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想跟珠九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似的，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廖阔戏谑地看着司远。
司远呆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说的什么话，你也想太多了吧。”
“明明想太多的是你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想通的，说出来听听？”
司远沉思了一会，“阿阔，那个游戏，你觉得如何？”
“哪个游戏？”
廖阔不是很愿意回想，但看司远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他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那个防护服骗局啊。”
司远点点头。
“游戏就是游戏，能有什么问题？”
“那个设定，你觉不觉得跟这边……某些方面有点像？”
“阿远，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珠九他们会因此有什么想法？然后闯下大祸，甚至跟我们闹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司远看着廖阔，“我们跟他们，本来就有一层敌对关系。”
看到他这样认真，廖阔收起玩笑的心思，也认真起来，“阿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做什么选择？”
“我也不知道。”司远迷茫地转开视线。
“那就顺其自然吧，”廖阔双手一摊，“反正呢，那就是个游戏，我觉得不必太在意。”
“至于其它，”他站起来拍了司远一掌，“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现在就发愁呢。”
“有时真是羡慕你的粗神经。”
“我这叫活在当下好吧。”
“……”
司远的纠结珠九大概猜到了一点点，不过她没打算跟他开诚布公聊这方面的话题。
就像司远说的，在这方面，他们天然就是敌对的关系。
不说穿，也就不会把他们拉下水吧。
珠九很快把其它事情抛诸脑后，跟张扬和阿武往棚屋区郊外岩石林方向赶。
有彭上尉的关系，他们出城很顺利。
阿武带着二人先去了废屋，珠九不解地看着他。
“把监测仪脱了先放这里吧。”
阿武在角落掏出几块砖，露出里面的空间。
三人把监测仪解下放进去，阿武再把砖头恢复原样。
出了棚屋区，奔驰在久违的野外，珠九深深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你们每次出来都要这样处理监测仪么？是怕它有定位还是什么？”
“还不确定，监测仪里面的构造，还有很多精密的零件，我们的人还没破译。预防万一，干脆放一边。”
珠九点点头，转而又问：“你们老大回去没？伤得重不重？”
“还行，看上去已经好多了。”
听到“老大”两个字，张扬也靠拢了过来，有点八卦兮兮地说：“老大身上的绷带，一看就是福大给绑的。”
珠九深深地看了张扬一眼，这孩子还没被打死，说明东窗还没事发吖~
“啊（二声）？”
“真的，我认得福大包扎的手法，最后还给打了个骚包的蝴蝶结。”
“啊（三声）。”
“这个还不算证据么？”
“啊（一声）。”
张扬泄气了，转眼又振作起来，“86你等着，我下次找到更劲爆的证据再跟你说哈。”
“不是，”珠九反应过来，“你别这么刻意去找啊，万一被雷老大和章叔那只老狐狸发现你就完蛋啦。”
继而又苦口婆心地教育：“嗑cp这种事情，需要在日常中不经意地发现糖，那才好嗑，刻意的反而不美了。”
张扬陷入了沉思。
“86，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关注好老大的日常的。”
珠九懵了。
不是，你明白了什么？我的意思又是什么？不会把孩子拐坑里去了吧？
“快到了。”
珠九正想把带歪了的张扬再掰回来，阿武就开口了。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都集中到了前方的路。
隔了一段时间没来，岩石林这边粗看没有变化，细看还是变了不少。
原本跟迷宫一样的岩石地形，现在更复杂了。似乎经过人工的干预，不规律中又蕴含着一些规律的变化。
洞口也经过改造，变得更隐蔽也更智能，不用再亲自动手搬石头了。
珠九默默地看了一路，不知不觉进入洞中，来到以往逮猪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