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后人也没法解决呢?”
年轻人看着罗德。
毕竟在年轻人的眼里,罗德就属于是后人。
罗德感受着他的目光,也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只是笑着道:“后人无法解决,那就是后人不行,关先辈们什么事情?他们做不到还让局势糜烂,那他们就该死,让那些觉得自己能解这些问题的人上来操作即可。”
听到罗德的话,年轻人又沉默了。
一会儿后,年轻人说道:“那我们作为先辈,将如此多复杂的问题留给后人,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罗德闻言,回答道:“什么事情先辈都已经为后代办好了,那我们要后代来干嘛呢?我是他们的先祖,不是他们的保姆。”
年轻人:“那问题解决不了,最终还不是回归到用实力解决一切?不是后人解决不满的人,就是不满的人解决了后人。”
对此,罗德点了点头,赞同道:“是的,这就是我认为比较健康的运转方式。”
罗德指着天边说道:“我有太多的子民,他们并非是我刻意挑选的,有的人很蠢,他们连自己的那点事情都搞不明白。
生活过的一团糟,亲人之间的关系都处理不好,人生也完全没有规划,得过且过。
却总是对一些对自己极为遥远的事情高谈阔论,大肆评价。
这些人,无论是放在什么岗位上,都很难作出一丁点的成绩来的。
他们天生就是被统治的对象。
如果没有人统治他,没有一个较为完善的社会体制,让他一个人生活,可能都活不过三十天。
这种人,他正在享受着被统治带来的好处,即便他不满又如何?他有什么资格谈论别人对他的统治?他完全不需要被公平对待。”
听着罗德的“歪理,”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他说道:“若是统治者变坏了呢?”
罗德看着他说道:“你这个这个问题,似乎我已经和你说过我的想法。若是统治者变坏,那么肯定就会有更加利于被统治者生存的领袖诞生,领袖会带领他们打破原有的体制,将变成坏人的统治者杀死,成为新的统治者,并重新分配社会的财富。
战争会让人口变少,人们会更容易获得原本不容易获得的东西,社会会重新变得安定,继续繁衍生息。”
“那万一世界被打坏了呢?”
年轻人终于是问出了他心目中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罗德平静道:“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一個世界里肯定会有一些疯子,但不会所有的领袖都是疯子。
面对可能会将世界打坏的情况,大多数有识之士都会站出来制止的。
面对着海量的反对者,作为疯子的领袖,下场多半是众叛亲离,死的凄惨。
因为他们如具有崇高理想的领袖一样,都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说到底,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要相信后人的智慧。
再说了,完蛋了就完蛋了呗,这个世界出现了你,你没有了还有我,我没有了还会出现其他生命。
世界是属于你的,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后来者的。
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部分人的愚蠢,而盲目的为他们承担所有责任,这对我们来说也不公平。”
见罗德如此看得开,年轻人觉得,反而是显得他是那个一直都在自我设限的存在了。
他想了一下,又问到:“如果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那个存在,你会做什么?”
罗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世人自我世人福,没有世人我享福,我会什么都不做,随便宇宙如何。”
年轻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的回答,我不满意。”
罗德道:“为什么我要让伱满意?为了让你满意,所以我就不能够说出我真实的想法?”
见年轻人不说话,罗德继续道:“然后呢?你不满意了你要如何?你是打算要杀掉我吗?那你的做法岂不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面对罗德的质问,年轻人不耐烦的对他挥了挥手。
下一刻,罗德便感觉周围的空间都陷入了一片波涛之中。
随着层层的波纹绽放开来,罗德发现自己又能和虫脑连接上了。
罗德询问道:“我离开了多久?”
虫脑回答道:“您没有离开过。”
“这样啊!”
罗德若有所思。
他看着自己眼前浮现的画面,虫族的空天母舰依旧在疯狂的吞噬着那块大陆。
那位存在,果然是虫族聪明人想想的那样,总是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揽自己的身上。
但那位存在自己又太过于“圣母,”既无法正确看待问题的复杂性,也不愿意看到赤果果的欲望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总是期望能够找到一个办法,并他可以凭借这个办法化解一切的纷争、让所有人都满意。
这可能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位存在完全不符合罗德对任何强大存在的幻想。
因为他显得太过于“懦弱”了。
失望是有的,但罗德并没有太过于计较偶像的破灭。
毕竟,人人都爱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