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的声音带着疲倦，眼睛很难睁开，感觉精神有些恍惚，甚至大脑还没组织好语言，嘴巴就说出去了。
见状，众人都是一阵心疼，如果路鸣不给他们施加光之专注，也不会困到这种程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路。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秦菲板着脸说道。
其他人纷纷七嘴八舌的附和着感谢路鸣。
“小武同学，你和路鸣是一个宿舍的对吧，你扶着点路鸣带他回去吧。”
秦菲招呼小胖道。
小胖闻言脸色一苦。
他现在双腿发软，下个台阶估计能直接滚下去，带路鸣这一米八五的壮汉回宿舍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我来吧。”
武尚峰笑了笑，上前一步，在路鸣和小胖慌乱的眼神之中伸出大手，然后....一只胳膊夹着一个，龙行虎步的走出武道室。
路鸣和小胖挣扎无效，只能接受。
“等等，小路，答应你的报酬。”秦菲道。
武尚峰停住脚步，秦菲则快步上前，拿出一支初级生命药剂塞到路鸣武道服的兜里，确定不会掉落之后，才放心道：“行了，走吧。”
“好。秦老师你送一下方清雪哈，务必要见到她家长。”
武尚峰叮嘱了一句后阔步离开。
也得亏新纪元的职业者们经常面对怪物，也有不少职业者体型异于常人，所以建筑风格主打一个粗犷，楼道宽的不成样子，不然武尚峰夹着两个学生根本下不了楼。
教室里只剩下了秦菲，石晋还有方清雪。
石晋道：“老师，我先回宿舍了。”
他知道方清雪的背景不一般，秦菲老师会送她，也知道自己不像是路鸣那样受到武老师的特别关照，也不像是小胖那样能沾路鸣的光被送回教室，所以干脆率先告别，免得秦菲老师难做。
石晋双腿也在颤抖，意志也有些模糊，但他脸上带着笑容。
“好，清雪同学，你和我来吧，你爸爸妈妈估计在校外等了有一阵了。”
秦菲微微一笑。
零点三十分，武道室终于再次变得空档。
.........
寂静的校园里，石晋躺在操场的草皮上，静静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和繁星，眼角有泪光闪烁。
他看到秦菲给了路鸣一支初级生命药剂，说是报酬，应该是一天光之专注的报酬？还是一个月的报酬？
如果是一个月的，他努努力或许能还上，如果是一天的，他拿什么还呢？
“要自己退出吗？”
“可是这个机会，错过了，怎么出人头地....”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拿什么报答他，我配用命报答他吗？”
石晋望着星空，眼神晶莹，思绪纷飞。
夜空繁星灿烂，深邃而又迷人。
爷爷曾经和他说过，流水般的人生若错过了那片星海，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不知不觉间，石晋躺在操场上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