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哪怕是深夜,也丝毫阻挡不了他们的心里激动。
不仅是为苏祁安的归来感到高兴,还有随着东山军的接防岭北县,他们明显感觉到,附近几县,乃至郡城的平静。
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他们无关,完全默认了苏祁安的军队,接管岭北县。
这到不是因为郡城兵士心善啥的,而是他们不敢。
总共两千人的军队,其中还有几百人的黑鲁军队,随着唐笑前去剿灭东山村,瞬间接管岭北防务。
结果,去了不到两天,两千人的军队,损失惨重,活着回来的,不到区区两三百人。
而且,就连世子唐笑,都成了那里的俘虏,这消息早就传回了郡城。
一下子,让郡城待命的几名副将,目瞪口呆。
他们是唐笑的心腹,自然知道唐笑前去岭北县,所为何事。
为了活捉苏祁安,本来有内应接应,加上两千军队的准备,打苏祁安一个措手不及,应该是十拿九稳。
可最后竟然让苏祁安反杀了,通过了解,他们知道,苏祁安手里有一支相当厉害的军队,号东山军。
人数两千,和他们手中的兵力差不多,但实力却是极其可怕,就是这支东山军,硬生生将唐笑带去的军队打残。
这时候,他们要是前去救援,不用看,百分百就是去送人头。
况且唐笑还在苏祁安手里,具体情况都不知,他们怎敢贸然行动。
因此,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州牧大人,州牧回的消息也很快。
让他们负责监视苏祁安在岭北县的情况,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他们管了。
有了州牧的这话,让这些副将轻松不少,他们还真怕州牧大人,因为世子落入苏祁安手里,而失去理智。
让他们不计后果的,发动攻击,好在州牧大人并未这么做。
他们可以放心下来,接下来只用监视就可以了。
不止是郡城,岭北县周边各县,同样得到了这种命令,驻扎其余各县的兵士,都没有妄动,都是监视着。
此时的岭北县,就像是一个独立存在一样,周边没有任何对它展开行动的意思,完全放任它发展。
外界的变化,城中的百姓是最先感知的,他们庆祝着,十分激动。
岭北县能够被外界忌惮,不敢动作,全靠苏祁安的震慑。
毕竟,谁不想过安稳日子,谁又愿意自己的家园,沦为战场。
这次,苏祁安的归来,让他们安心不少。
外界没有动作,不代表岭北县平平淡淡,相反,在苏祁安回来后的第二天,岭北县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
这场公审,主要对象就是叛徒水生,在公审现场上,全县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听着苏勇的讲解,众人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下子,就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怒火,各个群情激愤,恨不得冲上高台,将水生打死。
他们虽然不是苏祁安的手下,但苏祁安建立的苏记商行,在日常中,对他们的帮助很大。
而且他们当中的亲人,有不少人加入苏记商行,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结果就是因为水生的背叛,导致苏记商行被摧毁,人员离散,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家人的行踪。
一切都因为出了水生这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而且还把唐笑引来,让岭北县成了战场。
这如何不让众人激动,好在公审大会前,苏祁安嘱咐过,派兵士在高台附近保护,这才抵挡了愤怒百姓的冲击。
苏祁安召开公审大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宣扬仇恨,而是想通过水生的例子,告诉所有百姓。
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踏实去干,倘若因为一己之私,成了叛徒,害的不止是自己,更是无数周边的亲朋好友,邻里百姓。
今日处决水生,就是为了给所有百姓提个醒,千万不要因为贪念,而毁了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是苏祁安在公审大会前,转告苏勇的,而他并未出现在现场。
身为心腹的苏勇大概能猜到苏祁安的想法,他没有多言,全然照做。
当他念完苏祁安交代的话后,半跪在地的水生,目光看着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忽然他转过头,看了苏勇一眼,笑着道,“呵呵,我现在才懂先生了,是我不了解先生,粗浅了,当日因,今日果,我走到今天,全是咎由自取,如果有下辈子,水生一定给先生当牛做马,绝不怨言。”
“兄弟,帮个忙吧,给我来个痛快的,也算我是个反面教材,给各位一个警醒吧。”
苏勇点头,他脸色漠然,什么也没说,操起一旁的虎头闸。
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猛的一斩,血光冲天,水生的头颅应声落下,结束了他有些可悲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