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了一些凶狠,强势,这些都是在前线和海盗倭寇的战斗中培养出来的。
前后九郡,为何每隔一到三年,都会轮换官员,除了防止在当地培养自己势力做大,更重要的是激发这些官员身上的血气。
这政策的实施是好的,但效果却不佳,如果真的能够真正执行,也不会在后方查出曾默、韩城这等垃圾货色之流。
谁让他们背景深厚,只要上下打点好,轮换与否,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而派出去的大多都是性格古怪,不合群,没有背景的寒门。
反正目的是轮换,派谁去不是去,这也就导致前后九郡官员发展走向两个极端,前线打的要死要活,后方却沉迷享乐。
虽然吴定国能意识到这事,有很大的弊端,但目前来说,他也无法改变。
他身处前线,常年要和海盗倭寇作战,他们的钱粮,基本上都是后方提供,真要和周子斌、冯南闹翻了,在关键时刻上点眼药,前线可不好受。
他本身就是个粗人,对周子斌这些圆滑之辈,一向看不起,也不屑与同流合污。
就算把那些垃圾货色调过来,吴定国还不定会要,相比较那些垃圾,吴定国更喜欢的还是这些寒门。
所以只要每年能保持粮草供给不断,人员安排到位,对后方的腐化,他也不会管,也管不了,一心管好前线九郡就行。
抱着这个想法,吴定国一门心思投入到前线的战斗中,可就是这种一门心思,竟然换来了今天的这般惨败。
不仅损兵折将,更是伤了五分之一的兵士,在战事结束不到几日,后方运输而来的十万粮草,竟然被海盗倭寇发现隐藏粮仓,给一把火给烧了。
这已经不是惨败了,是一种耻辱!
四十多年的领兵生涯,没想到晚年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这是吴定国不能接受的,在如此惨败后,吴定国第一时间调动人马,展开反击,想要收复丢失的两郡。
但随着时间流逝,本想着强攻拿下,但最后演变成了僵持。
迟迟无法收复丢失的两郡,让吴定国颇为焦虑,今天他召集各郡郡守,就是为了讨论商议出一个方案。
“事情到了这份上,各位都说说吧,只要能够收复丢失的两郡,本都督哪怕丢了官被砍头,老夫都认了。”
“大都督,这…”
“这什么这,都这时候了,有话就说,别磨磨唧唧的。”吴定国看了一眼一位想发言的郡守道。
那位郡守被这么一说,没有犹豫,起身,对着吴定国道。
“大都督,属下觉得现在不是考虑如何重新夺回丢失两郡之事,而是如何应对那位监察使的责罚。”
“没错,大都督,丢失两郡之地,责任并不在你,谁能想到这些家伙竟然在半年前,就潜藏进城,直接里外配合打我们措手不及。”
“如今两郡已丢失,这几日的强攻,效果我们看到了,根本不行,他们早就做了准备,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两郡之地。”
“现在继续强攻,根本得不偿失,那位监察使据悉不日后就抵达前线,以大都督和此人之间的矛盾,加上这人又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肯定会趁这次机会,想方设法的整治都督你。”
“没错,大都督我看还是及时应对此人的刁难才是,收复两郡之地,还是往后放一放,还请大都督三思!”
有人带头了,接下来其他几位郡守自然纷纷开口劝阻。
吴定国和苏祁安在后方发生的冲突矛盾,他们早就知道。
在他们眼里,这个朝廷来的监察使,和后方那些沉迷享乐的官员没任何区别。
不过是想趁在前线,打几场战捞军功,好日后晋升罢了。
在大凉哪有那么年轻的一等候,而且在短短几年内,所打的仗,一场比一场险恶,传回的消息那叫一个神乎其神。
多次击败北方大荣来犯骑兵,接连镇压造反的两州州牧,带着身边千人左右,去越州指挥地方军队,歼灭了越州的海盗,并且全身而退。
这传的也太邪性了,怎么看都是一种过分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