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寂寥的冬季，除了那些专门为新年时段而营业的店铺。
其他店铺的生意明显变得越来越差。
忙忙碌碌一整年，其实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原本员工准备了一个冬季促销的方案，准备把积压了一整年的旧货以另一种方式卖出去，可临了还是被秦婷给拒绝了，她今年遭遇感情上的变故，离婚以后对生意的事情没那么热衷。
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干劲，需要时间好好去调整一下。
这个周末，秦婷没有像以往一样呆在店里，而是早早到了岚京空中花园的一处咖啡厅内。
等待良久。
接近傍晚，在夜幕快降临的时候，一個身影才出现在了店铺门口。
她施施然走过来，颇为优雅的坐下，一眼也没看桌上的咖啡。她的容貌藏在墨镜以后，唇沿无比红艳，身上带着一股不可亵玩的冷意。
看见她秦婷连忙恭敬道：“姜总！”
女人淡淡嗯了一声，随后把怀里的包放在一旁。
看起来，两人似乎认识很久了。
如果姜凝此时此刻在现场，她一定会感觉到极为震撼，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闺蜜秦婷会跟姜如雪有所联系，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认识了好多年。
“姜总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有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全力。”秦婷忙不迭的表忠心。
并且态度丝毫不作伪。
她能从一个农村姑娘走到今天，全是凭借姜如雪的提携。
不仅给了她机会，还帮她走上了美容这一行业，每年通过这个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能有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以说，姜如雪对她有知遇之恩。
“没什么大事，是关于姜凝的事情，这两年多我忙着事业没太多关心她们两姐妹，最近才发现她们跟我疏远了很多。”
“凝凝？”
“她们两人在岚京跟你经常接触，我之前拜托过你多关心的吧？”
“拜托不敢当，这绝对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姜总对我有这么大的恩情。”
看秦婷这态度，姜如雪大为满意。
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问题的关键就在秦婷。
当初她放两姐妹来岚京执教，除了帮凝凝递交了岚大的申请就职书以外，还暗地里让秦婷去接触姜凝，跟她成为闺蜜，然后做监视器。
以姜如雪的心机，怎么可能大胆放心的任由两个女生瞎折腾，她早就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聊聊吧，她们俩在岚京都做了什么。”
……
伴着如此深沉的夜色，秦婷仔细回忆着从两姐妹来到岚京之后的所有事。
她知晓的非常多，因为房子都是她帮忙给租的。
她对姜如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没有因为跟姜凝是闺蜜而感觉到愧疚，那所谓的姐妹情深比起来姜如雪给她带来的一切，简直就像是笑话。
况且秦婷也不清楚她们母女的关系，反倒会觉得这些是应有的关心。
所以，秦婷把姜瑶做虚拟主播、姜凝几次醉酒、辞职和谈恋爱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
姜如雪听着，眼神不停闪烁。
她就知道两姐妹脱离了自己以后，不会安分守己，竟然做了这么多离谱的事情。
还当上虚拟主播了！？
以姜瑶的身份，怎么去做如此轻贱的工作，在姜如雪的认知里，什么主播和网红全部是下九流。
她正生气的时候，突然从秦婷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不对劲。
“等等？你说凝凝有男朋友，而且你还见过？”
“对，我见过，上次元旦晚会结束一起喝酒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男朋友来接的。”
“你确定？”
“不会错的，手机上有备注，来了以后他自己也说了。”
从秦婷这里得到消息以后，姜如雪有点搞不清楚，她之前一直以为是姜瑶有了男朋友，看那副表现不会有错的。
可是，现在她得知的确实完全不同的结果。
“那瑶瑶呢？”
“瑶瑶的话，我不太清楚，平日里接触不多，也从来没听凝凝提起过。”
姜如雪点点头，心里已经基本有数，看来不只是姜瑶出了问题。
姜凝也完全放弃了之前她所要求的，没有告诉自己任何事情，一直在自作主张。
目前看来，两姐妹都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你见过那个男人，他什么样子？身份呢？”
“这个我也不了解，说实话现在印象都有些模糊了，因为当时我自己也喝得迷迷糊糊，第二天一醒来脑袋很痛。”
秦婷努力回忆了一下，试图想起来陈源的样子。
可是确实回忆中朦朦胧胧，她只记得对方还挺有气质。
而且，秦婷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想起来告诉姜如雪，对方是个年轻人，比姜凝小很多岁的那种。
遗漏了这样的关键信息。
这导致姜如雪的想象完全偏差，在她的想法里，觉得自家凝凝应该是找了一个学校里的老师，或者是小店老板那类成熟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