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溪儿可谓手到擒来,他则一知半解,甚至不如荷儿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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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那几日,哪怕荷儿巧妙用计、山下设有足够人马,依旧不敌溪儿智谋,几次差点让她逃脱。
溪儿,确是难得的军师人才,不愧为方仁舒的千金,可惜……终究不愿信我。
我们兄妹,若还能像以前那样,同谋一处,那该多好。
怀念之间,鼻尖似有酸意,宁奉哲轻拭眼角,竟有几分湿润。
望着指尖一滴清泪,他于心底,自嘲而笑。
自作多情,便是如此吧。
她心中只有阿兄,其他闲杂人等,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便是闲杂人等之中,最不重要的那一个。
前世,我究竟为何背弃?
难道我对她,真是虚情假意吗?
如若不是,何忍伤她至此?
屋外传来文嘉的脚步声,宁奉哲急忙调整气息,恢复平静,正色以对。
“何事?”
文嘉行礼禀报。
“公子,铜事丞安大人到。”
宁奉哲沉声回复。
“快快有请。”
没一会儿,安朋奕快步而来,正想问好,只见宁奉哲眸有泪色,不由一怔。
“宁大人似有悲意?”
宁奉哲淡雅一笑,示意落座。
“无有悲意。为母亲下厨,刀切洋葱,不甚迷了眼睛,让安大人见笑了。”
安朋奕回之一笑,转而入座。
“月盛第一孝子,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宁奉哲表意惭愧,敬言询问。
“安大人登门,有何贵干?”
安朋奕伸手入怀,取出一道瑜旨,递了过去。
“宁大人,请过目。”
“帝瑾王有言,督护台一众,先前莫名被人围困,身心俱疲、急需休养。恰逢这时,王爷想去北郊赶栋山游玩,所以降旨铜事台,指名要让许大人和我,带着手下隐卫队和侍卫队,赶赴而去,护卫左右。”
宁奉哲听到了重点。
“赶赴?”
安朋奕眉心微蹙,隐有不安。
“嗯,说是王爷等不及,已经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