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趁整理药材的机会,他先将自己需要的药准备了七七八八,只是整理结束,他神情却又凝重——
还缺两味药材。
李禅秀微微蹙眉,营中暂不缺药,短时间内,胡郎中肯定不会去县城。而自己身为罪眷,无特殊情况,又没有离开营寨的机会……
该如何办?借口伤兵营有伤兵需要这两味药?但那些伤兵需要哪些药,胡郎中都清楚,便是伤得最严重的张河,也是皮肉伤……
“刷拉!”
正思忖时,外间忽然传来门帘被掀开的声音,接着胡圆儿脆生生的声音传进。
“爷爷,陈将军派人来问,那天抬回来的那个血糊人怎么样了?”
胡郎中似乎愣了一下,纳罕道:“这么多天没问,陈将军还记得这事?”
“说是郡守派人来问粮草被劫的细节,将军才有想起这人,问醒了没,要是醒了,叫他过去回话呢。”胡圆儿又脆声道。
“啧,还醒?都快没气了。”胡郎中头也不抬,继续研究缝合法。
胡圆儿:“好嘞,那我就这么跟将军回。”
说着掉头就要走——
“等等,回来!”胡郎中忙喊住他,没好气道,“你要害死你爷爷我不成?他好歹是将军,能这么跟他说话?”
“那我怎么回?”胡圆儿又转回头,一双眼睛圆溜。
胡郎中沉吟,道:“就这么跟他说,你爷爷已经尽力了,但人还是没醒,且估计也撑不了两天了。”
“好嘞。”胡圆儿再次转身。
……
隔间的门帘后,李禅秀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