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找周筠和好。
以前又不是没被周筠骂过,这次也就比以前骂恨了点。
羞耻和愤怒过后,他决定主动缓和。
结果以失败告终。
周筠正常上下学,哪怕晚上应羽泽的车等在路边,他也像没看见一样直接路过。
就此两人彻底闹掰。
午夜十二点,周筠关掉卧室灯躺到床上,心中压抑万分,生活又回到以前的枯燥无味。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周筠,是你活该。
他现在连月亮都不敢再多看,怕想起情人湖的夜晚。
他浅尝即止的初恋,是埋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
也许他该像正常人一样痛苦一场,常年来的冷静,让他连情感都无法表达好。
鼻子酸涩喉咙发痒,眼泪没有涌出的迹象。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乒哩乓啷的声音。
是大壮在家里跑酷,狗最近睡觉时间都在后半夜,现在是大壮精神的时候,在家里蹦蹦跳跳散发活力。
他给柯基留了门,轻轻一撞就能进来以免它后半夜进不来着急。
爪子划在地板上的声音,柯基离床边越来越近,抬起前爪扒着床让肥短的身子站立。
小狗在他身边放了什么。
周筠借着月光看。
碎花床单上是几粒狗粮。
“汪!”柯基小声叫唤,晃悠着屁股。
小狗不懂周筠为什么伤心,把自己食物分给他希望能跟他一样因为吃到饭开心,小狗只希望周筠能够快乐。
小狗的爱真诚热烈,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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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羽泽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把同学打成这样叫你家长过来!”
应羽泽嘴角猩红带着伤,双手插兜站在教导处,看着窗外,全当教导主任的话是耳旁风。
“你听没听我说话!”
应羽泽被吵得不耐烦,“没有。”
被打同学扶着额头,鼻青脸肿,虚弱地坐在教导处的沙发上。
“你看看你把同学打得什么样,站斗站不起来!”
应羽泽瞄他一眼,“他装的。”
“他脸上的伤不是你打的?”
应羽泽不说话了。
巧了,还真是他打的。
“为什么打架?!”
哪有什么为什么。
应羽泽直接了当,“看他不顺眼。”
“你校园暴力是不是,没人管得了你了还!”
应羽泽不疼不痒,人打了,他爽了,歉也不道,头也不低。
任教导主任怎么说。
“赵鹏翱你说,他为什么打你!”
打架这事得双方都调查了解到,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只不过现在赵鹏翱模样看着可怜,被打得说话都费劲。
人总会第一时间同情弱势方。
两人打架被举报到教导处,教导主任赶到时应羽泽压着人打,四五个人一起上去才拦下来。
赵鹏翱现在就是喘口气都觉得腹部肌肉撕裂疼,他今天早上抽烟刚被学生会长逮,和朋友聚在一起骂人。
谁没个抱怨的时候,最烦的就是多管闲事的人。
“周筠他爹死了,谁知道他妈做什么不干净生意养他。”
“死得好。”
胡言秽语只管挑难听的说,谁管是不是真相。
他和朋友说得正来劲,谁知道应羽泽上来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一开始朋友还有上前帮忙的,结果被应羽泽揍怕了都跑了,只留下他差点归西当场。
还好教导主任来得及时,眼看着赵鹏翱要没意识的时候把人解救出来。
“不知道,他冲上来就打我,我根本没惹过他。”
谁都没把话说开,应羽泽不愿意说,赵鹏翱不敢说。
为什么不愿意说。
还能为什么。
看了眼推门进来的周筠,那话他还能让周筠听见。
除了他谁还管周筠死活。
应羽泽突然觉得自己贱的要命,前几天被人那么说,现在还怕周筠听见这些伤心。
他就算说出实情,人家也未必领他好意。
越想越憋屈。
应羽泽干脆不看周筠。
双方叫了家长,应衷最近休息,接到学校的电话立马就赶过来了。
进来不由分说,照着应羽泽的脸就是一耳光。
少年的脸被打偏。
周筠身心剧震。
“应叔叔!”
教导主任也没想到家长会这么偏激。
应衷气愤地指的应羽泽,“丢人现眼的东西。”
应羽泽吐出口血唾沫,骂领了,巴掌也挨了,这也没他什么事了。
叫家长来是解决事情,学校都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再让应羽泽在这里待下去只会激化矛盾。
教导主任:“周筠,你带赵鹏翱和应羽泽先去医务室把脸上的伤处理了。”
赵鹏翱家长还没到,孩子脸上的伤也不能这么晾着,先简单处理再说,以免感染。
周筠带着两人去了校医室,周筠拉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