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把他抓了,当然他一直在喊冤枉。
见过崔丞相后,庞子勤又见到了李氏。
李氏看起来哭过,她同样也是想要见见白术的。
不过庞子勤真的问她见了白术之后她的想法的时候,李氏又说不出来了。
“夫人放心,下官会告知白医师的。”
李氏离开庞子勤的府邸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
最近一段时间,崔家异常的沉默,就是李氏的几个女儿也回崔府看了看,甚至想和崔丞相夫妇聊一聊。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崔丞相还没发话,李氏就拒绝了女儿们的见面。
“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让她们呆在自己家里。”
李氏的态度异常的强势。
崔丞相也出于意料的沉默。
崔兆兴觉得家里很不对劲,但是他问了家里人,他身边的人都不敢说什么,还是在学堂里的时候听说了,原来最近有人在找杀他庶兄的凶手。
崔兆兴一直知道自己有位惊才绝艳的庶兄,只是他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不见了。
现在居然被杀了,崔兆兴能理解家里的气氛了,但是他找不到人商量,也找不到人述说。
这段时间,崔兆兴过的格外辛苦,但是他家却没人能为他做主。
白术收到庞子勤的消息后,并没有马上回复,其实他很清楚崔丞相夫妇并不是崔伯昭之死的真凶,连帮凶都有点勉强,硬要说的话,也就是他们知道了“所谓的真相”之后,帮凶手做的遮掩。
白术还真没太恨他们,只是,白术有些不敢也不想见他们。
白术有心避开庞子勤和崔家人,但还是意外遇上了孤身一人的崔兆兴。
崔兆兴白术见得少,最新一次见还是先前夏冬生考中之后,遇上的科举案里,有这么个崔家旁支,夏冬生有介绍过崔家现今有可能中举的人,那时候才见了崔兆兴一次。
那时候的他意气奋发,不过十来岁,看起来就已有挺拔之姿了。
这次倒像个小可怜了。
“小孩,上来坐坐!”
白术砸了颗花生米,崔兆兴左右张望了下,没发现什么人,直到听到白术的声音才抬头。
要是换做旁人,崔兆兴就直接跑了,不过眼前的年轻公子看来太可亲了,他自己又极度想要诉说说什么,还真的进了酒家,去找这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在下崔兆兴,不知公子是?”
崔兆兴彬彬有礼。
白术听了这名字却有些唏嘘。
“兆兴啊?好名字,我叫白术。”
白术,这名字好熟悉?
白术看他在苦思的样子,好心提醒了他。
“就是那个要求陛下彻查崔伯昭之死的那个白医师。”
“白医师!”
崔兆兴从来没想过白医师这么年轻,但是想想也是,据说白医师和崔伯昭是朋友,想来年岁应该差不多。
不过知道白术就是那个白医师后,崔兆兴有点走不动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就吃点东西,休息下吧。”
白术也不想安慰他,本就是一时的恻隐之心,再多的其实也没…多少了吧!
崔兆兴食不知味,但是他又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只能下意识夹了些菜,没想到这些菜的味道不错,还都是他喜欢的。
白术看着眼前的崔兆兴,有些恍惚,他们不愧是兄弟啊!连喜好都像!
崔兆兴也看到了白术看着他的眼神,眼底有哀愁,他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兄长是什么样的人。
“崔伯昭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和我父母都很怀念他。”
白术嗤笑了一声,拿扇子拍了拍他的头。
“果然是小孩子。崔伯昭啊!不算个很好的人,他可虚伪了,明明不是个爱学习的,偏偏把自己打造成大才子。”
“原来兄长也不喜欢读书,那他喜欢什么?”
看着崔兆兴认真的眼睛,白术也有了想诉说的人,他想告诉眼前的人,真正的崔伯昭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别人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的人。
“他喜欢种地,他种的花草格外好,曾经他想种棵果树,想着以后在院子里就能摘果子吃,但是家里人总说他玩物丧志,他只能种种花草,也是个雅士的美名,可惜丞相府不允许他拥有自己的爱好,后来他连花草都很少侍弄了。”
“他也不开心吗?”
崔兆兴觉得自己最近压力就挺大的。
“不会,他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结交了朋友,无事也会找点事干干,所以他过的还行。”
“唉?我从来没见过我大哥的朋友。”
事实上,他很少听到有人提起崔伯昭,只有在诗会,文会的时候会说如果崔伯昭在会怎么样。
先前崔家旁支牵扯进的舞弊案,崔兆兴就听到有人说,如果崔伯昭还在,哪还需要用到这手段。
“你不好奇你兄长的死?”
崔兆兴皱着眉。
“其实我对兄长本人的好奇远多于他的死,说来请别介意,我很少有这个兄长的概念,平时府里很少有人提起,我身边也很少有人说他,我甚至无法把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