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再看向沙盘,这沙盘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自己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
他再伸手将沙盘里的一颗灵石拿起放到面前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就这样他一手抓着蛤蟆,一手拿着灵石,苦思良久,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他先是将沙盘复原,然后开始用手指在沙盘上绘起图案来。
不一会儿,吴书书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路过院子时,看了一眼玄冥二人,鼻子朝天哼了一声,明显就是对二人欺骗他的不屑。
此时玄冥二老正在使劲地暗中偷笑,因为吴用此时也取好酒回来了,正站在院子里餐桌盘,而那吴书书正好从石室的方向出来,手上满是沙子,这一幕可逃不过吴用的眼睛。
等到等会儿三人再进石室,这吴书书可就百口莫辩了。
……
安若村在公子王的治理下,虽然说不上是世外桃源,但是农家之乐在此可以得到淋漓的体现。
但是就像是堂堂华夏亦有汉奸一样,安若村也会出现叛徒,卖友求荣,卖国求富的人历朝历代都层出不穷。
总有些人被那些华丽与虚荣懵逼,涉险游过这秋水河。
徬晚十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一头扎进了秋水河中,他头上带着一块红布,超秋水河对岸奋力地游去。
他叫吴秀,因为长相猥琐一把年纪了也没能娶上老婆,本来他辛勤劳作,就算是长相磕搀了点,也会有妇人愿意和他共度余生。
但是这吴秀十分钟情于妙龄少女,就喜欢年芳二九的,特别是村中一名吴霖的女子,他喜欢的不得了,但是郎有情妾无意,而且你吴秀都一大把年纪了,谁会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在再三求亲被拒后,这吴秀就萌生了偷渡去对岸的想法。
他长的不好看,但心思严谨,先前赵高来此索要税贡,虽然表面上剑拔弩张,但是和公子王的对话似乎有言外之意。
这件事他整日放在心上,终日捉摸,在一次割草的时候,看到有道陪白毛外出遛弯,心中顿时明了,当下不再犹豫,头顶红布,偷渡而去。
就在一只手伸到岸边的时候,一把刀也抵上了他的喉咙,
“呦吼,很久没见到偷渡的了,你胆子还挺大,这天还没黑,我还没睡,就敢顶个红布头游过来了,你是以为本大人眼瞎么?”
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笑着说道,看向吴秀的眼中满是戏谑。
“大人在上,小人吴秀,有要事告之大人。”吴秀不敢有任何动作,待在水里,语气诚恳。
“你能有什么要事?我看你一脸猥琐相貌,不像是好人啊。”那官差一点不信,手里的刀,刀尖已经割破了吴秀的皮肤。
“大人,千真万确,小人以性命担保,这是大事!”
那官差本是看守这秋水桥的执事,听这吴秀说得真切,心中转念一想,莫不是真有大事发生,那可担待不得。
当下他一只手将吴秀从河里拉起,“跟我走,先去禀告赵高大人。”
吴秀一听吓得腿软,当下坐在了地上,“大人万万不可,此事只能先行禀告武灵王,赵高是玩玩信不得。”
“可笑,我不信我家大人,还信你这个贱民不成?”
“大人,赵高立场有疑,必须先行通知赵王,”吴秀眼珠一转,“这情报可是大功一件,大人你也必定可以取赵高而代之。”
那官差一听,眼睛微眯,看了一眼吴秀,“好,那你先说与我听听。”
……
深夜,赵高来到武英殿殿前,他心中有些不安,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整了整衣冠,走进了殿内。
一进殿内就看到赵武灵王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
印象中自己来武英殿数十次,这赵王先到似乎还是第一次。
他脱帽跪下,“王上,夜招臣来,所为何事?”
赵雍转过头,坐到了殿中椅子上,“赵高,此前派你去征税,结果如何?”
“王上,臣已经在献册中详细说明,安若村对加税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小满未盈,故欲延后一月。”赵高低着头依旧是不卑不亢。
“其他的呢,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么?”赵雍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高。
“其他的?微臣未有其他的发现。”赵高说道。
“赵高啊,你知道本王为何如此信任你么?”
“承蒙王上厚爱,但个中缘由,赵高不知。”
“那是因为,我入主这宫殿是你为我开的门啊,”赵雍叹了一口气,“那时你还是个小孩,比公子王大不了几岁,被吴家收养,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乖巧,你为我开门,见我手指受伤,还拿出自己的手巾为我擦去血迹,你还记得么?”
“微臣…忘…了。”赵高一字一字道。
“是的,你确实忘了,你可知道我赐姓于你,视你为亲信?
你可知道,我将整个安若村托付于你一人?
你可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从未有过怀疑?然而,今日,你却欺骗本王。”
“赵高,从未有任何隐瞒。”赵高跪着说道。
赵雍一挥衣袖,一人从殿内屏风后走出,正是吴秀。
“赵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