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回答》很牛逼么?
今天早上才刚刚出来,没有得到某个大师的背书,也没有得过什么官方的奖项,更没有在国际上有影响力。
甚至连传播都是依靠学生们的自发行为。
《时报》可怜的一万余份发行量,在这个信息传播困难的时代,实在是杯水车薪。
但又如何?
学生们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权威背书的“著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们要的是心灵上的共鸣!
要的是对于这个无序、混乱世界的质疑与批判!
反抗是他们内心的主旋律,就算是诗句中尖锐的笔法,有些离经叛道的味道,但这是这种味道,让他们的内心慷慨激昂!
“明城兄,听说你有一份时报,快给我看看,我要抄录一份!”
被称作明城的学生有些肉疼的模样,他从包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报纸,折叠的十分仔细。
说话的学生有些激动地接过来,他先前老是听别人说什么,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之类的话,听起来便心情激动,心里痒痒地迫切想要看原文。
打眼一看,他脸上立即拉下来。
“去你的,这是都快是上个月时报了,哪有什么《回答》啊!”
高明城一脸委屈地收回自己的报纸,反驳说道。
“你这也没有说要哪一期的啊!我这期可是有包国维的《沉默的大多数》,也是顶珍贵的,具有收藏价值嘞!”
见对方一脸失望的样子,高明城随即又挤出笑容说道。
“不过,我这里有抄录好的《回答》,想不想要啊?”
“好啊!高明城你这个家伙耍我是吧!”
一如这般的情况,一件件的发生在大学校园之中。
当然一切的中心,还要属戴望舒组织下的“兰社”文学社。
晚上,震旦大学的一处教室内,人头窜动。
兰社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一百多人的规模,算是大学里面的大社团了。
戴望舒站在最高处,不由得朝旁边的众人问道。
“各位朋友们,可都看过这首包国维所作的《回答》了?“
周围的学生们眼睛里面放出光来,对着台上的戴望舒回答道。
“看过了!”
戴望舒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随即解释说道。
“今天看了这篇诗歌,我的心情也是难以平静,从前我作诗总是带着忧郁与情思,不敢自夸,但也自负有些造诣。”
“只是见了本首诗歌立意之深远,我便觉得自己落了下乘。”
台下有人当即激动地说道。
“戴师兄,你的诗歌也是极好的,但我觉得是不同的路数,你是细腻的情感,而包国维则是具有冲劲的反抗,二者不能够相提并论。”
对于戴望舒,社团里面的学弟学妹都是佩服的,许多人更是因为他的名头进入的社团。
戴望舒摆摆手说道:“莫要这样说,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随即看了一眼施蛰存。
后者立即会意补充道:“各位有所不知,包国维之所以会做此篇文章,概因是那些文坛人士的蝇营狗苟!”
张啸林和张之平对于募捐会的迫害,以及报纸上对于包国维的攻讦,这其中的事情不知是哪个人整理的,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就连包国维曾经的事迹,也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总之,这番事件已经成了一个体系的背景故事,跟随着诗歌传遍了大学校园。
讲完了其中缘由之后,当即就有学生愤恨地说道。
“这些人太过于可恨了,竟然连关系到百姓的生计也要破坏。”
“嘿,我听说概是因为募捐会破坏了某些人的利益罢了。”
“这些报纸也是一丘之貉,收钱办事不讲一些底线!”
.....
一时间,台下顿时群情激奋起来,他们听完包国维的事迹之后,狠狠地跟对方共情了。
这个人跟自己一般年纪,而且有着血气,还是一个优秀的读书人。
他受到的正是那些社会上“权威”“尸位素餐”之人的迫害!
戴望舒也有些激动,他先前就听说了,其他学校已经有在声援包国维的,当即就坐不住了。
同样是诗人,包国维或许可以沉默,但他们这些人可是看不过去!
“对的!朋友们!我的心里有一团火!想要去帮助这位年纪比我们小的诗人!”
人群中有人补充说道;“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又有人问道:“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咱们的力量有限啊!”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说道。
“为疫病捐款!抵制不良报纸!不良作家!”
“给这些无耻之人好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场内安静下来,过了半晌之后,因为大家都在情绪点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异常。
反倒觉得内心澎湃,当即激动地大声喊道。
“对!就该如此!”
趁着班级里面的学生们激昂的情绪,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