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札丹河北岸。
用时一天一夜，草原骑兵终于全部渡河。
率先迎接阿历克斯的，是赫西城派出的两批求援信使。
“学聪明了？”
得知乔拉失败的原因，他心中提高警惕，却并没有责备。
无数历史经验证明，任何战术都不可能无敌于世。
当一种战术获得成功，不愿坐以待毙的敌人会做出两种选择。
努力偷学、或者反制！
当草原骑兵带来威胁，总有聪明人会想到弩兵。
只是连他也有些意外，奴隶湾居然会让无垢者变装。
虽然这是一种天才般的主意！
只有无垢者，才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熟练掌握新的战斗技巧。
“告诉乔拉，我会在敌人之前到达！”
重新派出信使后，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计划。
手持劲弩的无垢者变得更加危险。
龙鳞可以抵御弩箭，但没有鳞片保护的翼膜可不行。
无垢者们会在失去指挥官后，继续‘忠实的’执行最后一项命令。
他会造成巨大的威胁，必须想办法规避。
思考着新的战术。
他没有按照原计划直奔战场，而是选择向赫西城东方绕行。
两天枯燥的行军。
部落骑兵在阿历克斯的带领下，来到赫西东方二十里格的区域驻扎。
由于刻意躲避，敌方斥候暂时并未发现。
而赫西城外、奴隶湾大军终于抵达。
城内的守军已经无力反击，知道这一点的奴隶主们非常嚣张。
褴衣亲王意气风发的站在高坡上，他刚刚从西茨达拉手中接过两万奴隶军团的指挥权。
但不包括无垢者。
虽然是按照他的战术更换武器装备、接受训练。
但是智商在线的阿斯塔波善主并没有将指挥权轻易的交给他。
作为指挥官，他只能让奴隶主的仆从传达，间接指挥。
“你是对的。”
老善主格拉兹旦站在他旁边、注视着不远处戒备森严的城墙：“拉札林人不该有自己的城市。”
“明智的选择！”
褴衣亲王和次子团团长梅罗对视微笑。
奴隶主们终于同意了他们的洗劫方案。
“羊人只配放牧，也只能放牧！”
西茨达拉再次恢复了懒散、闲适的状态。
他交出两万奴隶军队指挥权，也交出了攻城的任务。
褴衣亲王变得更加自信，再次向奴隶主们申明自己的战略。
“敌人获得了大量的工匠，但是原材料却只能从拉札获取！”
他微笑着道：“你们说服了魁尔斯对吗？”
西茨达拉点头肯定：“魁尔斯人不愿参与战争，但是面对草原、同样有着惨痛的经历。”
“失去拉札后，他又能从哪里获取稳定的材料了？尤其是矿产。”
“劫掠并不长久，没有城邦会向他提供材料。那个卓戈卡奥也一样。”
“草原向来贫瘠，空有工匠、他们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三年？或许更短？”
老善主格拉兹旦也加入了声讨当中，三人面带微笑，好似看到了草原再次恢复平静的景象。
他们并不担心多斯拉克人会自己生产、或者抓捕奴隶生产材料。
因为这需要在某个固定的区域长期聚居。
然后，攻守将会易形。
城邦们不出手、丰富的资源也会让卡奥们先一步进入纷争。
“或许我们可以打個赌。那位可汗会不会选择救援拉札呢？”
褴衣亲王心情不错：“五百金辉币怎么样？”
两位奴隶主欣然应约。
从西茨达拉、或者说弥林选择放弃斯卡札丹河北岸开始，战争已经没有悬念。
他们要做的、只剩下彻底摧毁拉札地区的秩序和生产力。
奴隶主们需要摧毁敌人的战争潜力，佣兵团则纯粹为了劫掠财富。
双方各取所需。
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休整一夜过后。
第二天，天色略显阴沉，却并没有下雨的迹象。
褴衣亲王和奴隶主们指挥军队来到赫西城西、北城墙外。
工程器械早就已经准备完毕。
一万五千无垢者被分为五队、每队三千人。
其中两队配合轻骑兵护在两翼，防止敌人的援军和骑兵冲击攻城队伍。
两队无垢者作为攻城第二梯队，分裂西、北城墙。
一队无垢者坐镇中军，配合两万奴隶士兵守护指挥帅旗和指挥官，同时作为后备队。
而这一切，都被城内的守军看在眼里，并且将情报第一时间传到后方。
此时的阿历克斯带着先头部队、接近到了赫西城东方五里格左右的位置。
他只带了两千人，剩下的骑兵则在奥鲁西帕两兄弟的指挥下，跟在三里格之后。
在得到城内传来的情报的同时，他们靠近的情报也被敌人斥候带回去。
不过在刻意控制下，敌人的斥候只发现了先一批的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