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才在路边见过的那套衣服,隔着几步远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右手拎着一幅大概四十公分的正方形画框,画框外包着油纸,仔细地用绳子绑着,左手垂在身侧,空荡荡的,不知道那束玫瑰花去了哪儿。
乍一看到他,陆闻川愣了一下。江昀清也没有立刻说些什么,视线从陆闻川的脸上转移到了对方怀里抱着的洁白花束。
他轻声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茉莉吗?”
陆闻川没有回应,并且觉得自己也没有回应的必要,稍稍收敛了表情,问江昀清:“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昀清没答话,稍稍抬高了画框,左手碰到绳结,拉着一根绳子,一点一点拆开了包装。
尽管早就已经料到陆闻川不会亲手去拆,他也还是包得很仔细,他将绳子拆下来丢到一旁,又去拆外面的那层包装纸。
这时,他说:“这是你要的生日礼物。”
陆闻川觉得他想得太多,可笑地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生日——”
他的话没说完,两人对视着,忽然全都安静了下来。
陆闻川想起了去年十月份的某一天,他去江昀清住的公寓看江昀清,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他帮江昀清裱了很多的画,江昀清拒绝跟他接吻后,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安全起见,江昀清留他过了夜。
那是他第一次跟江昀清躺在一起,开玩笑地说明年二十八岁生日自己也想要一幅江昀清亲手画的画。但好景不长,今年他生日还没到,他们就先分了手。
江昀清将油纸全部拆开,画布朝向陆闻川。画面上是金桥屿的溪谷,溪流铺在底部,耀眼的光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