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做生意的,她最珍贵的和氏璧玉佩都给我当订金了……”
庄景西看着顾永乐,神情冷峻,“小乐,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些恶鬼多么凶险,她区区一个玉佩就想买你的脸,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这个玉佩不仅是想换你的脸,更恶毒的是要买你的命,让你变成鬼奴替她出来。”
听着庄景西的分析,顾永乐有些懵。
他没想到女鬼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头来是想他过来做替罪羊!
真是异想天开!
顾永乐嘴角一勾,说,“那女鬼真当我顾永乐的命这么容易就能被她买走?也不想想我可是学道的!”
“她想去投胎,看见活人自然想害死他们。”庄景西又放一小撮纸钱到铁盘子里面,“她会进来跟你做买卖生意,应该是看出你是学道的了,才会想用这块玉佩骗你下套。”
顾永乐越听越来气,他奶奶的熊,亏我还费这么大的力气想为她找脸回来呢,我刚刚还觉得她可怜,我呸!毒妇!心肠怎么这么恶毒啊?!
说着话呢,忽然一阵彻骨阴冷的风从门口灌了进来,顾永乐手臂上的寒毛不自觉就都直立起来了。
看着面前那根燃烧着的白烛,这么大的风都没吹灭烛火,不用想都知道是阴风。
很快耳畔传来“叮铛铛”脆响,顾永乐一个激灵,“来了。”
“嘘。”庄景西伸食指堵在顾永乐的唇瓣上,压低声音说,“小声点,万一被她听见了,又得无故多生事端。”
顾永乐看着庄景西,小鸡啄米样点了点头,“嗯。”
铁链拖地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了,顾永乐偏头看,这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只布满血污的手“哐”一声扣在门槛上,五根手指头都滴着血。
女鬼往里面爬,看见顾永乐了,咯咯笑着说,“店长,三天了,我来拿脸皮了。”
顾永乐咽了咽津液,他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女鬼浑身都是伤,还鲜血淋漓的,看着画面感太冲击了。
庄景西坐在门口烧纸钱骨灰,女鬼一时间没留意到他。
女鬼艰难爬了进来,见顾永乐不说话,她又说,“店长,你怎么还不拿我的脸皮出来啊,我脸上的肉痛死了,要赶紧换脸皮上来。”
顾永乐不经意瞥到女鬼的脸,眼睛鼻子嘴巴是一样都木有啊,就像是块白膜敷在脸上那样,啥也没有了,更叫人脊梁骨发抖的是,女鬼的脸肉上爬了好几条蛆虫,还蠕动着,好不可怖!
顾永乐说,“你的脸皮我没找到,这块玉佩我还给你,你如果要我赔偿的话,我给你做场法事超度。”
女鬼突然就怒了,支起半边身子,她脸上明明没有眼睛嘴巴,可顾永乐还是感觉到她正怨毒地瞪着自己。
“谁要你超度!我们说好的,三天时间一到,我就过来拿脸皮,你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就割了你的脸皮!”
女鬼抓出了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嘴角肌肉一边斜斜勾起,像是期待已久那样。
顾永乐心里暗暗想,这女鬼果然没那么简单,寻常鬼物,顾永乐开口帮他们超度,那些鬼都高兴到不行了,可这女鬼从始至终一直想着的都是要割了顾永乐的脸皮。
像庄景西说的那样,女鬼这是要买顾永乐的命,让他顶替自己来这打靶场坟地做鬼奴呢。
也是好笑。
顾永乐嗤了声,他堂堂国师的命女鬼都想买,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门牙!!
顾永乐跟女鬼又说了几句,想让她放弃要顾永乐命的打算,可女鬼说顾永乐打开门做生意,要做到守信用,说好是要割顾永乐脸的,就一定要割他的脸,半步都不让。
顾永乐张嘴要说话呢,庄景西烧完纸钱挺直腰杆站了起来,他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朝柜台方向,踱步走来。
“你想要他的脸皮,有问过我不?我答应了吗?”庄景西说的话都冒着寒气了。
“你算哪位!”女鬼猛地回过头来,气冲冲怒不可遏的嘴脸,在看见庄景西那瞬,顿时怂成了鹌鹑。
“是你……”
“庄、庄景西……”
“知道是我,你还胆大包天敢要我兄弟的脸?”庄景西厉声问道。
女鬼身子明显抖了抖,可她还是硬着骨头说,“是顾永乐他自己答应我的,难不成你们想出尔反尔?”
“是你先骗的他。”庄景西说。
瞅见庄景西和顾永乐站在一起了,女鬼有些害怕,“你们两个学道的,不会是想欺负我一个小鬼吧?”
顾永乐伸手挠挠头,看向庄景西,略略有些尴尬说,“好像说出去是……挺没面子的。”
“生死关头,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庄景西问顾永乐。
顾永乐:“……”
“当然是小命重要。”
顾永乐说着看向面前的女鬼,“田欣欣,我跟你说真的,我的脸,还有我的命,你想都不用想了,我不可能给你,跟我斗法的话,你也打不过我,不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顾永乐还是想放过她的。
“不可能!”女鬼凶道,“阴间买卖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生意,是你答应要给我找脸的,不是我逼你的,现在截止时间到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