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没看见棺材啊,对了大公鸡也没有。”顾永乐说。
陈季青说,“柏木棺材我已经请木匠去打造了,大师我们需要的是白木棺材,一时间寿材铺那说没这么多的纯色木头,还做不起来。”
“至于大公鸡,大师你说要鸡冠全红,不能有一点黑,还要鸡尾尖叶是红色的,一时间也不好找。”
顾永乐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直。
陈季青忧心忡忡,“大师,这两样东西很重要的吗?我还以为天黑前准备好白木棺材,还有大公鸡就行了。”
顾永乐抬起右手,飞快掐九宫指诀,五根手指行云流水点动着,很快起了个飞星盘。
顾永乐再三确认,陈季青老婆陈兰生肖属兔,是深夜子时生人。
“每多一秒,也没少一秒,恰好是晚上11点这个时辰是吧?”顾永乐问。
“嗯,刚刚好就是子时的时候。”陈季青赶紧应答。
顾永乐眉头微蹙,嘴里嘀咕着说,“生肖属兔,又刚好是子时头出生,子时的时辰是鼠,鼠兔一窝……”
顾永乐眼睛飞快闪过一道白芒,扯亮声音说,“赶紧的,抓五只公鸡过来,记得必须是鸡冠全红,季伟健也是红的,至于白木棺材,可以晚点送过来,不过在天黑之前也要送到,不能耽误。”
陈季青见顾永乐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催促管家,管家立马打电话给养鸡场,电话里传来养鸡场负责人的声音,“已经叫人送过去了,应该快到了。”
“叮咚。”同一时间,大铁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陈季青听声,和管家对个眼神,两人一起急匆匆往前院跑去。
很快管家和陈季青手里都提着公鸡,陈季青问顾永乐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顾永乐叫他跟着进房间里来,进到房间里面,顾永乐二话不说,抓起手术刀割开公鸡的喉管,鸡血很快流了出来。
陈季青抓来个白色塑料洗脸盘,用来装公鸡血。
杀了一个公鸡后,紧接着又杀一个。
杀到第二个的时候,朱志远突然喊了声,“乐哥,你快来看,这尸体的肚子又鼓起来了,比之前还要涨鼓了呢。”
顾永乐叫陈季青把剩下的两只公鸡也给宰了,鸡血都要回收到塑料洗脸盘里,尽量不要浪费。
陈季青抓着满是鲜血的手术刀,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顾永乐要做什么,只是顾永乐叫他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又期待又恐惧,特别是和死尸有关,就更加惊悚可怖了。
看见陈季青手不停在抖,顾永乐宽慰他说,“别怕,没事的,按我说的做,灰婴伤害不了你的。”
“嗯。”陈季青用力点了点头。
顾永乐回到女尸的边上,抓来一把全新的手术刀,给女尸剥腹前,先用红醋洗了遍手术刀,然后一尖刀子刺进女尸的下腹,手脚麻利,很快割开一道血口子,加大力气,割开一个可以伸手进去的口子。
顾永乐放下手术刀,戴上白色塑料手套,然后迅速伸右手进女尸的肚腔里,给女尸开腹取娃,顾永乐也是第一次做,没能很快把握婴儿所在的部位。
他的手在女尸的腹腔里,来回搅了搅,很快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大小跟个成形的婴孩大小类似,顾永乐一把抓住,直接从母体里抽硬物出来。
血淋淋的硬物,看着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朱志远错愕了瞬,回过神来还不敢走近顾永乐,他有意避远些,说,“乐哥,这玩意是啥?”
顾永乐说,“灰婴。”
“啥?这是灰婴?全身黑紫色,还全身都是暴突出来,密密麻麻的血管。皮肤皱巴巴的,好恐怖!”
顾永乐垂下眼睑,看着趴在他掌心的灰婴,外相确实恶心,全身黑紫,像是中毒了那样,头盖还有脸部,双手双脚都是暴突出来的蓝色血管,看着着实可怖。
顾永乐一抬手,递灰婴给朱志远。
朱志远傻住了,看着满是血管的死婴,完全没了主意,救救不敢伸手接。
“呃……乐哥,这玩意你不会是想给我吧?”
“接着。”顾永乐说。
“啊??”朱志远怀疑自己得了严重幻听。
“赶紧接着,拿婴孩去泡在鸡血里,用鸡血洗一遍。”顾永乐塞手里的死婴到朱志远的手里。
死婴碰到他手时,朱志远立即打了个激灵。
“还说要学道,这点小东西害怕成这样!”顾永乐瞥朱志远一眼。
朱志远倒抽两口冷气,稳住惊恐不安的情绪,慢慢道,“谁说我怕了,我才不怕呢。”
朱志远双手捧着灰婴,来到梳妆台边,放灰婴进洗脸盘里面。
四只公鸡的血,恰好可以淹没一个没出声的死婴尸体,朱志远站在梳妆台前,尽管不情愿,他还是伸手进鸡血里面,用手指擦洗死婴的尸体。
婴孩的皮肤虽然看着皱巴巴,确实十分稚嫩的,朱志远的手指轻轻碰死婴一下,他那皮肤都要破裂了那样。
朱志远看着灰婴,抱怨,“你可真是脸大,要我堂堂六中扛把子给你擦洗身体,还是用鸡血洗的,咦,想想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