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日常的旅游、饭局、打游戏的视角拍照,甚至还有那个人光着身子和女人搂抱亲密的照片。
这不是俞觉,何秩也不会有什么波动,让他惊怒的是,林齐也拿出来了许多俞觉初中阶段的照片。
他知道,林齐和俞觉在初中曾有段时间是同学。
林齐从那时候就开始偷拍俞觉,他的那些龌龊心思不知道藏了多久,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窥视着他的觉觉,做.爱还要找和觉觉相像的,何秩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对方。
听靳森汇报,他今天拿的只是冰山一角,在他的卧室里,铺满了俞觉的照片。
因为何秩和靳森提前跟他说了情况,俞天图心里多少有点底的,只不过突然再看到之前那个堕落无可救药的俞觉,他还是觉得有些心理不适。
他心情有点复杂。这样一看,就像何秩说的,这前后两个阶段,不,该说是三个阶段的俞觉,是完全不像的。
他怎么也不能把中间那几年的这个人重合到现在的俞觉身上。
俞天图边翻看边想着,旁边突然阴沉下来的气息扰乱了他的思绪,他一偏头,正撞上脸色阴郁眼神几欲杀人的何秩的目光。
他怎么反应这么大?俞天图略感诧异,按理说,何秩应该比他要更清楚情况的,怎么一副接受不良的表情?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按顺序翻完了,抬头问:“你给我看这些,是想说什么?”
林齐道:“俞叔,你可以翻到第一张。”
“嗯。”
“那是我在今年三月份拍的俞觉,他身上穿的外套是新买的,第一次穿出来,你如果注意到,应该能明白我没有说谎。如果俞叔不记得,俞家其他人也应该有人可以作证。”
俞天图摆摆手,不耐道:“我知道。是那时候的。”
林齐继续:“这张照片照得应该很清楚,俞觉右耳上有两个耳洞,左耳上有一个耳洞。”
他加重了语气,像是给俞天图强调,又像是给自己重复:“这是去年年底我带他去打的。”
俞天图啧了一声:“那你可真会带人啊。”
“他的耳洞打得很好,从今年开始到照片里三月份的时候,都是一直在佩戴各种耳钉的。”
“而不过过了两个月,我见他时,他的耳洞就没了,俞叔现在也可以直接去看,他耳朵上连一点打耳洞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即使是耳洞张死,也不可能不到半年就做到这种程度。”
“这个俞觉,他根本就是从来没有打过耳洞。”
俞天图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现在的小觉,和三月的不是一个人呗?”
“俞叔,我知道你年龄大了,接受程度较低,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听到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否认,可是,即使如此,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即使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一个人。”
俞天图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对。”
林齐一喜:“所以,眼下这个俞觉,根本就不是俞叔的孩子,他欺骗了你,他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俞天图却摇头,他承认的只有这前后两个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因为他早就存有疑惑,俞庭、何秩又先后用委婉或直白的方式提醒了他,他也差不多能猜到了。
可让他承认眼下的俞觉不是他儿子,这是绝不可能的。
倒不如说,中间那几年的俞觉,才更像是替代了俞觉,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俞天图将照片放到一边:“你这些,也证明不了这一点啊,顶多只能说之前的和现在的,不是一个人而已。”
林齐见他没有被他的论断绕进去,心已经凉了大半。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他也大约能猜到,现在的俞觉,只是遗失多年后回归而已,并非是替代原本的俞觉。
他就是俞觉,一直以来都是那个永远不会对他有半分憧憬、不会在他身边停留片刻的俞觉。
而那个被他拉入淤泥的,才是俞觉的替代品。
是他一直蒙蔽着自己的双眼,侥幸地觉得那是他经由他改造后的作品。
而眼下,他也存着这样的侥幸,绞尽办法去试探这微弱的可能性,他想将俞觉真正拉下来,拉到他身边。
可显然,眼前的都是聪明人。
他不死心:“俞叔……你不觉得可疑吗,这么一个和俞觉长相相同的人突然出现,真正的俞觉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不害怕、不担心吗?”
俞天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突然染上了些许懊恨。
是啊,那时候,小觉去了哪里,这四五年,他生活怎么样,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都没有和他交流。
俞天图有些心痛,他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做得有些失职。
这时候,俞庭走了进来,他一边脱掉外衣,一边将手中单薄的纸张放到桌面上,淡声道:“林少爷不必费这些心思来离间我的家庭关系了,一纸鉴定便能说清的事情,为何要费这么多口舌?”
俞天图拿过俞庭丢过来的纸,封面几个字显示了它的内容:亲子鉴定。
林齐离得很近,看到这个文件,脸上顿时落满了绝望。
俞天图翻开了鉴定书,结果不言而喻,正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