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裹挟着热风驾马而来,他从马上下来,一脸的意犹未尽。
众人再看向阿城的时候,眼眸中多了复杂的情绪。
有那反应快的小子登时开口:“教头,你这是练了几年的功夫?”
“我要是能有这功夫睡觉都得笑醒!”
“得了吧,教头的功夫一看就是从小练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于佳看着阿城但笑不语。
阿城面带羞涩,“没,也没多长时间,只要咱们肯下苦功夫,都能做到如此程度!”
瘦小男人当下朝阿城双手揖了一下,阿城慌忙回礼。
“教头,是小的妄自尊大,是小的鼠目寸光,以后定要好好的跟着教头练真功夫。”
“今日教头真是让小的大开眼界!”
阿城抿着嘴唇,众人皆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他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他压下内心激动的心情,沉声说道。
“以后你们也可以的。”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于佳继续说道。
“咱们都是大周的子民,理应为大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众人神情激愤,大喊着:“在所不辞!”
随后阿城就组织人马继续开始练习。
于佳在旁边看着,效果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晚间训练结束,于佳与阿城并身行走。
“这些日子在营中还习惯吗?”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又接着说了一句。
“除了刚才的刁难。”
阿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们也是无意,只不过是爱开玩笑而已!”
于佳但笑不语,她想起林功勋说过的一句话,现在也说给阿城听。
“对待属下要恩威并施,不可一味地施以怀柔的手段。”
阿城听懂了,点点头,“就像今日一般!”
“是,也不是!”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营中凭真本事说话,你有绝活,得展示出来服众!”
“还有就是不能一味地纵容他们,犯了错同样得受罚,不能怕他们心有怨怼就免了责罚!”
阿城似懂非懂,“原来当教头,还这么复杂!”
他以为只要把真本事教给他们就行了。
见阿城开窍,于佳也就不多说什么,她拍了下阿城的肩膀。
“阿城,好好干!”
好好活下去!
等回了营帐就见狗剩面带焦急,看见她回来了赶紧起身。
“你胳膊上有伤,怎么还出去乱跑,该上药了!”
于佳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让狗剩给她上药。
“没事,小伤而已!”
不同于渝南军营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南通军营这边则是剑拔弩张。
南通军营将军是元朗,有从龙之功,久经沙场三十余载,突然被空降的李延昭释去了兵权,现下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有诸多不满。
他自持年高,大到决策,小到兵士训练都要插手。
李延昭处处掣肘,李昶不满的抱怨。
“王爷若是实在看不惯此人,小的趁夜解决了他便是!”
李延昭倒是不慌不忙,以往在渝南军营还有林功勋与他对弈,现下只能自己与自己对弈了。
“慌什么?本王问你,若是有个人来到王府说他在王府说了算,你该怎么办?”
李昶低头略一思忖,“小的就听此人的!”
“什么?”李延昭似是不相信一般,“好小子,这么快就叛变了,白养你这么多年!”
李昶那个委屈啊,他挠了挠头,“王爷,王妃发话,小的能不从?”
他小心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见他怔了一下,顿觉自己无比机灵。
“您想啊,王妃进府,后宅之事可不得她说了算嘛?”
“哎!”李昶一脸为难。
“小的真难,要听王爷的还要听王妃的!”
这下轮到李延昭哭笑不得了,他无奈的用手指着李昶。
“你啊你啊,惯会耍些小机灵!”
话说回来,他对眼前的局势确实不急。
若真要论个好歹来,他倒是有些同情。
太子在暗处耍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让他离开渝南军营这个大本营,应该是怕他功高盖主。
可若是让他接管蓟州军营,那太子又会陷入被动之地。
而且,还不能寒了众武将的心。
让他空降到南通军营本就是削弱了元朗的权势,搁在谁身上,谁愿意?
李延昭静观其变,不问世事,元朗见他整日里无所事事,在心中鄙夷更甚。
自从与木扎陵一战之后,刚消停了一段时日,想不到南蛮又不老实了。
据斥候来报,有小部分骑兵偷偷向南通军营行进。
元朗象征性的召开作战会议,他的意思是准备迎战。
此话一出,元朗的心腹纷纷响应,只有李延昭提出了质疑。
这股骑兵是不是南蛮放出的烟雾弹。
元朗见此情景,当下沉下脸色。
“王爷刚来南通,不了解这木部的真实情况。”
他捋了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