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就剩下七个人,于佳暗自活动着关节,准备来个全杀。
突然间,外面想起了动静,有人试探出声。
“都尉,都尉您在哪?”
于佳大喜过望,浑身轻松下来。
“我在这,你们赶紧下来!”
剩下站着的几人像是炸毛的刺猬,躁动不安。
“大孬哥,咱们怎么办?来人了!”
张大孬乱了分寸,松开手下的武奎站了起来。
“别吵吵,知道了!”
此刻的武奎犹如罗刹,满眼猩红。
“左右都是死,咱们干一票大的。”
“兄弟们,给我上!”
张大孬带着剩下的几人一拥而上,朝于佳袭来。
“二柱......”
于佳也不是孬种,携着凌厉的攻势向几人而去。
一拳一拳,拳拳带肉。
骑兵营的人有人渣,但就是没有孬种。
他们的身手矫健,又存了死心,一时之间于佳还真招架不了。
双拳难敌四手,于佳渐渐败下阵来。
“在这里!”
援军此刻赶到,一拥而上将几人制服。
于佳停下手来,揉着挨了一拳的肚子,赶紧冲向地上的武奎。
“武奎,你怎么样了?”
武奎轻叹一口气,安心的躺在了地上。
“我无碍!”
“无碍?无碍能是这个熊样?”
熊样的武奎不敢反驳,只能住声。
见武奎不吭声,于佳也不再数落他。
“你感觉哪疼?”
武奎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哪哪都疼!”
于佳:......
等收拾好那十几人,再抬着武奎下山,已经是后半夜了。
张大孬等人关了起来,等明日再审。
武奎身上的伤有些严重,吴老忙活到清晨才将武奎全身包扎一遍。
翌日清晨,于佳便将张大孬等人召了过来。
“说罢,怎么个事儿?”
张大孬耷拉着脑袋,鼻青脸肿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昨日回来之后,他们就被“理料”了一顿,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说话。
“不说?不说一律按通敌叛国处理,不光你们自己死,还连累家人。”
说起家人,有人的态度逐渐松动起来。
“都尉,咱们说,咱们说。”
“是张大孬......”
“我怎么了?”张大孬大喊起来。
“都尉,咱们是逮到武奎给敌军传信,才对他下死手的!”
嗯?
其余几人立即会意,便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小的看见武奎鬼鬼祟祟的来到山洞中,咱们便想将他们制服!”
“咱们还看到武奎手中有密信,只不过他做贼心虚,情急之间竟然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一开始还有鼻子有眼的,最后越说越离谱。
于佳的眉头越皱越紧,见他们实在是过分,便不耐烦的摆摆手。
十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们既然说武奎想要通敌叛国,还想要传书信?”
他们便同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们是在山洞中发现武奎的?”于佳再问。
再次点头。
“哦?武奎来到山洞中跟人传书信?可曾见到收信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
临时想出的对策,怎会有什么逻辑?
“没有看到收信之人,那就是没有人证。”
“没有拿到书信,那就是没有物证。”
于佳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人证、物证都没有,你们告诉我说武奎通敌叛国?”
“这到哪也说不通!”
她丝毫没有提起当时张大孬等人对她的不敬。
即使说了也有可能让他们攀扯于佳与武奎的关系。
到时候就麻烦了。
既然于佳不提,张大孬等人自然不会脑袋发晕的给自己添罪责。
“若是你们说谎,那罪加一等,肯定是要连累家人的!”
于佳又提到了家人,登时就有人慌乱起来。
“都尉,不是这样的,小的说,小的说。”
“是张大孬,他说武奎平日里对咱们很是苛刻。”
“便想通过昨日的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
于佳想起武奎身上的伤势,冷笑一声,声音仿佛冰锥刺入小兵的心。
“教训就是将人往死里打?”
“再说了,你们这些人在武奎眼里还不够看,定是使了什么阴招吧?”
矮个子已经心如死灰,这次事发性命难保,可不能再连累家人。
“都尉,小的说。”
张大孬脸色铁青,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大孬负责将武奎引入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内。”
“武奎一时不察中招之后,咱们将他挪到了山洞中,然后......”
矮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们的意图也是十分明显。
那就是要了武奎的命!
至于武奎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