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柳娘,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于佳笑了起来,“爹,我现在叫林二柱!”
说罢,林二郎便“嗤嗤”的笑了起来。
“还是咱们林家人,不过柳娘,你取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我?”
林二郎、林二柱,一字之差。
于佳还真是没想到。
“其实,这是村长为我取得名字。”
“本来我的官升职状应该传到籍贯处,不过籍贯资料在蓟州的时候丢失。”
“我当时为了掩盖身份,在渝南军营便写的假籍贯,也就没有传到家中。”
“孬蛋儿的籍贯应该是真的,为何他升职的消息没有传过来?”
于佳问出口,其余人也不知道缘由。
林功勋的资料是真的,可能他是被李延昭从蓟州军营带走的。
蓟州军营也就毁了他的资料。
不过,在渝南军营升了官,为什么没有传到家中?
事关重大,于佳只得重复了一遍。
“爹娘、大哥二哥,此事万万不可往外传!”
说完,于佳就将目光放在了西厢房的方向。
林大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冲于佳点了点头。
“柳娘,放心吧!”
而后,他便朝西厢房走去。
于佳放下心来,若是林大郎搞定不了,她就要出手!
林母拉过于佳的手,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孩子,放心吧!”
“娘,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母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矛盾在林二郎娶妻时就已经有了。
原先林家有三间房,堂屋、左右耳房。
林家三个小子和林父住在右耳房,林母和柳娘住在左耳房。
娶妻盖新房子,这是村子里保留的传统。
林大郎当初成亲的时候,就新盖了西厢房。
这林二郎娶妻自然也要盖新房子。
林父林母就决定再盖一间东厢房。
新房子盖好之后,刘红梅就找各种理由想要住进新房子。
他们是老大,长幼有序,自然要住东厢房。
有了欢哥儿,人口多了,自然要住东厢房。
她是变着法的折腾。
林父林母态度坚决,就没能如了她的意。
林二郎娶了张兰花之后,刘红梅时不时的就要来上这么一出儿。
前阵子闹的实在是太凶,妯娌俩就大打出手,闹的人尽皆知。
张兰花实在是厌烦这种鸡毛蒜皮的生活,便带着锦姐儿回了娘家。
于佳听完,牙根子痒痒。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清官管不了的家务事!
想到林家以后的惨状,于佳心中有了主意。
“二哥,你别担心,你先去把二嫂接回来,咱们再做商议!”
林二郎早就想媳妇儿和闺女了,只是拉不下来脸而已。
见于佳这么说,心中自然是高兴。
不过,他还是虎着脸嘟囔。
“之前爹娘大哥让我去接你二嫂,我没去。”
“这次二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若不然,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林母抿嘴笑了起来。
于佳跟着乐了。
“是是是,二哥当给柳娘一个面子,去将二嫂和我小侄女接回来吧。”
“我还没有见过她们呢!”
林二郎听见于佳这样说,便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不过,林母又担心起来。
“柳娘,老二家的回来之后,那位又该不安分了。”
“娘实在是不想让你看见心烦。”
于佳握着林母的手,摩挲着她手上的厚茧。
“娘,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要做的是在出事之前将林家人转移。
“对了,我怎么没有见欢哥儿?”
欢哥儿是林大郎的儿子,算起来今年应当也有四岁了。
“他啊,今日疯玩了一上午,这会儿子还在睡觉呢!”
小孩子觉多,可以理解。
于佳就问起了家中的收成。
林家人口多,又加上几人勤奋,地里的收成也算是颇丰。
“爹、娘,若是让你们离开林家村,你们会不会舍不得家中的田地?”
于佳乐呵呵的说道。
林父自然也就当她是在开玩笑。
“哎呦,老了老了,除了家里哪都不想去。”
到底是女人的心思比较细腻,林母听出了于佳话中的意味。
如今林孬蛋和于佳也算是位列“高官”,他们打小就孝顺。
若是把他们接到身边享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林母自然是高兴的,儿孙出息了,她脸上也有光。
刘红梅方才说的不无道理,孩子出息了,自然是要拉扒兄弟姐妹。
可柳娘的身份特殊,万一露馅了,不是平白连累了孩子吗?
“我和你爹在林家村过了一辈子,出过最远的门就是镇上。”
“况且这家里的鸡啊,鸭啊的张嘴货还得我和你爹理料呢!”
听出了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