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进了军营,给已经受损的身体又加重了负担。
“将军,小的说的只是其中一条原因。”
诊侯卒继续说道:“从您的脉象上来看,您曾经中过毒。”
“虽然及时解除,后续的疗养也没有跟上。”
这个于佳记得很清楚,当时在黑风寨中了五行散,吃解药也很及时,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那时我吃了解药,为何还要疗养?”
诊侯卒摇摇头,“这种毒是慢性毒,即使当时解了,后续还要继续吃药。”
怪不得当时从那人身上拿了解药,他是那般古怪的表情。
原来,人家还留有后手!
于佳轻笑了起来,想来自己从穿越以来谨慎再谨慎,还是着了道。
见于佳这般表情,诊侯卒轻叹一声。
“这些已经让将军的身体不堪重负,再加上您忧思过度,时不时的身受重伤,现在已经回天乏术!”
“滋啦”一声,诊侯卒的衣衫应声而裂。
长海儿此时拽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叫回天乏术?”
“你个老小子告诉我什么叫回天乏术?”
“你个庸医,我二柱哥要长命百岁的,看我不揍死你这个乌鸦嘴!”
“长海儿!”
还不等于佳阻止,狗剩已经拽住了他,将勒的白瞪眼的诊侯卒解救了下来。
“你就别添乱了!”
狗剩仍然抱有一丝侥幸。
“且看后续的疗养能不能跟得上。”
“老爷子不是说了,后续的疗养也很重要?”
诊侯卒用手顺着气,他无法说话,只能摇着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狗剩直勾勾的盯着他,目露凶光。
这让诊侯卒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甚至比方才的长海儿更可怕。
他无助的看着床上的于佳,“将军......”
于佳示意他不要怕。
“你们两个冷静些!”
“咳咳......”
于佳咳嗽了两声,两人便来到于佳的面前。
“你们别冲动,且看有什么法子能将养身子。”
“说不定啊,像话本子中所说的,有什么灵丹妙药,或者是旷世奇药能救我的命呢!”
两人便将目光又放在了诊侯卒的身上。
诊侯卒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脚在鬼门关来回蹦跶,十分刺激。
“这个,小的给出的计策是先用参汤吊着......”
话还未说完,便被狗剩一掌击倒在地。
长海儿见他还要出手,抱住了他。
“狗剩,你且冷静!”
狗剩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只觉的脑子中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吊着......”
当年妹妹出事的时候,大夫跟他们说即使用人参吊着也没用。
如今,他又听到了“吊着”二字。
“你的意思是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诊侯卒捂着胸口,欲哭无泪。
“大人,您就饶了小的吧。”
“小的才疏学浅,恐误了将军的伤病,还请您另请高明!”
于佳见状,又吐出了一口血。
“你们...你们都给我冷静些!”
殷红的鲜血沾在她的唇上,显得煞是好看。
只是,几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落泪。
狗剩一把扯开长海儿,跪在了于佳床边。
“二柱,怎么办......”
狗剩嚎啕大哭起来,长海儿见状悲愤不已,跟着哭了起来。
哀怨悠远的哭声自院子中穿了出来,路过的哨兵有些诧异。
“怎么了这是?长海儿又挨打了?”
“不对,好像还有狗剩的哭声,难道是长海儿挨将军的打,狗剩心疼他所以哭了?”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于佳已经无心再管。
因为贺赖休又来挑战。
于佳强撑着身体,将甲胄套在了身上。
甲胄本身的重量无疑又给于佳增添了负担。
“将军,咱们别去了吧!”
长海儿看着于佳苍白的面容,十分担忧。
于佳摇摇头,“身为蓟州军营的将军,岂能做缩头乌龟?”
今日就算是被抬着,也得上城楼。
来到城楼上,于佳便见到了城下密密麻麻的鞑靼。
前方的贺赖休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林二柱,今日怎么不敢出城?”
“难道是怕了?”
他身后的鞑靼哄堂大笑,纷纷骂着胆小鬼。
于佳冷哼一声,拿着自制的喇叭,大喊道。
“制服你焉能让本将军出面?”
这一句几乎要让于佳站不稳,她的另一只手忙扶在了城墙上。
“我大周的男子个个好儿郎,随便出来一个便能让你这个黄毛小儿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出来的许静阳自城门之中踏马而出。
贺赖休定睛一看,还是昨日跟他对战之人。
“还是你!”
“大周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