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的官员都在等着看林功勋的笑话。
亦或者是等着看李延昭的笑话。
奈何这场婚礼上的几人都太正常了。
实在是正常的不像话。
林功勋和李元媛成亲之后,他们还是各自在各自府上过。
本来按照大周规矩,林功勋应该住在公主府的。
可人家连进门都不进。
美名其曰不能打扰公主的雅兴。
他不去公主府就算了,甚至李元媛去将军府,都被他阻拦在外。
用的理由更是奇葩,他人常年在外征战,将军府早就破旧不堪。
将军府得上下翻修一遍才能让公主入住!
若是拿着这个由头去怪罪于他,人家又给了期限。
待到过年期间,公主若是想住进将军府,便可住进去。
“公主,这林功勋就是仗着公主您的宠爱,欺人太甚!”
“待老奴去教训教训他便是。”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盯着她的动作。
若是无任何表示,恐怕难堵悠悠众口。
李元媛想了又想,是得给皇兄一个交待。
“你去别说什么重话!”
嬷嬷嘴上答应的挺好,进了将军府见了林功勋却是颐指气使。
“驸马爷,老奴是跟在贵妃,哦不,现在是太皇太后了。”
“老奴跟了太皇太后几十载,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宫中事宜一切都是老奴操办的。”
“今日受公主之命前来给驸马爷说道说道。”
话毕,她斜睨着林功勋,将这些时日以来挤压的怒气全都要释放出来。
无奈,林功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公主让你来跟我说道的?”
“她让你拿斜眼看我?”
林功勋吸溜了一口茶,缓缓起身。
“若是她让你这么做的,我这就去找她。”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看来京城中传闻公主养面首的事是真的。”
“你......”嬷嬷被林功勋三言两语怼的哑口无言。
她是有苦说不出。
公主养面首虽然人尽皆知,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更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
“驸马爷!”
她语气缓和了些。
“不是公主得到您就不珍惜了,实在是你们二人不住在一处不像话。”
“这不是给公主办难堪吗?”
“唔?”
林功勋放下茶杯,满脸疑问。
“办什么难堪了?”
“我不去公主府给她添乱,这不是善解人意吗?”
“况且,她不能来公主府,我的理由也是说了的。”
“怎么到您这就成了给公主办难堪了?”
“哦......”
林功勋拉长了声音。
“莫不是嬷嬷看我不顺眼,便借着公主的由头借机向我发难?”
“还是说嬷嬷看着我林功勋像那好说话的人?”
顷刻间,排山倒海的杀气朝嬷嬷呼啸着冲去。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嬷嬷,亦无法阻挡。
她的腿肚子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公主府下人的面,她却不能示弱。
“驸马爷还是听公主的话为好!”
这便拿出了架势。
可是,这个架势却是对错了人。
“来人,将这个拿着羽毛当令箭的老泼皮给我轰出去!”
林功勋甩着衣袖,便大声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你们都要与公主作对吗?”
可惜啊可惜。
嬷嬷若是在公主府,这句话还管用。
可她忘了,这是在林功勋的将军府。
即使他现在不是将军了,这些人,却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
顷刻间,几人便架着嬷嬷往外走去。
“林居安,你胆敢违抗公主的命令!”
边走边叫嚣。
这下可彻底惹怒了林功勋。
“你们几个悠着点,可不能把嬷嬷的老骨头给颠散了。”
几人会意,便开始了他们的酷刑。
他们拉着嬷嬷,又没有完全拉起。
她的小腿以下,便在鹅卵石的走道上磕磕绊绊。
这么一来,不到府门口,管叫她鲜血淋漓。
只不过几人高估了嬷嬷的身体素质,还未走一半路,她的腿脚之上便沁出鲜血。
其余公主府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唯恐惹祸上身。
“别怕,你们听话,本将军是不会罚你们的。”
几人听了有些别扭,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什么,嬷嬷断气了!”
李元媛站起身来,这可是她母妃留下的唯一一个人了。
“她今日说了些什么?”
在场的下人将今日发生之事声情并茂的与公主说了一番。
他们对林功勋不满,可是碍于公主不能明说。
“你是说嬷嬷先出言不逊的?”
下人:......
好会总结的公主。
“这也难怪,功勋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