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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时候费薄林也不一定愿意再让他进门。
偶尔收留他一天可以,没有人会愿意长时间收留一个白吃白喝的人。
温伏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这点。
他现在是能赖一天就赖一天,不给费薄林夜里把他单独关在门外的机会,厚着脸皮赖到对方赶他走之前先找好下一个落脚点。
天阴沉沉的,戎州一入冬就很难出太阳。
费薄林看了看天上的雾霾,说:“晚上我陪你去吧。多一个人,可以给你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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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学校每间教室灯火通明,教学区内寂静无声。
十点半的晚自习下课铃一打,整个校区顿时恢复生机,几乎所有的住校生都收拾书包往宿舍走,每一层楼道都弥漫着大同小异的嘈杂声。
费薄林和温伏隔着一条过道坐在课桌前,各自刷着老师发的模拟卷——运动会三天,没有一个老师会放过这个让学生得闲就刷题的机会,各科练习试卷发到每个人手上大大小小总共六七张。
直到陆陆续续人都走光了,教室时钟指针走到近十一点,费薄林停下笔,收好试卷:“走吧。”
温伏正做到英语周报最后的改错和作文,听见费薄林开口,脚都往外迈了,眼睛还盯着灰扑扑的报纸。
费薄林知道他没有把作业带回家的习惯,但那是因为温伏以前的条件不允许,现在不一样了。
他问:“要不要把卷子装到我包里带回去做?”
温伏这才停止做题,转向费薄林,确认对方是认真的语气后,连点了两下头,把卷子折进费薄林的书包。
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吹了一路冷风,踏入戎州大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