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心里有主意。
貌似就没有第五南山解决不了的麻烦!
第五南山站起身,微笑道:
“我们可以做个假设,就当其他三营不存在,只有凤字营、望北营参战,思路不就清晰多了?
任燕军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大家一愣一愣的,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三路燕军合围,想要把我们歼灭在济兰河谷,咱们只需要破其一点,危局自解!
说白了,咱们只要在两翼伏兵抵达战场之前就打烂他们的中军。
那就不存在被包围一说了~”
铁匠挠了挠头:
“先生说的有些轻松了吧,燕军精锐骑兵哪有那么好对付,两边兵力又大差不差。
鏖战个一天打垮他们已经算是大胜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赢?”
“蒙兄弟,你可是陷阵之将,怎么还没开打就觉得难?”
第五南山一句反问让蒙厉愕然,随即脸色通红,总觉得有些羞愧。
第五南山一挥衣袖:
“我两营之兵,有六百死战悍卒,沙场陷阵、两军对垒,无往而不胜。
区区燕军骑兵,有何惧哉?”
蒙厉的脸上再也看不出玩笑之意,而是满脸凝重的拱手抱拳:
“先生教训的是!
我六百陷阵之卒,即使面对千万燕军也敢一战!
而且能战而胜之!”
“要的就是这股子士气!”
顾思年大笑道:
“六百人尚且不惧,我两营精锐有四千之众,为何要惧怕燕贼?”
“轰!”
众将同时起身,抱拳怒喝:
“愿随将军一战!”
“呵呵。”
第五南山喜笑颜开,蒙厉这个家伙,不故意激他一下就提不起来气势。
现在任谁都看得出,第五南山一定有破敌之策!
顾思年站了起来,冷声道:
“从现在起,凤字营、望北营所有人连我在内,尽数听第五南山调遣。
战场抗命者,可不必请示,就地斩首!
南山,这一仗看你了。”
第五南山微微一笑,弯腰行礼:
“定不负将军所托!”
……
“呜呜~”
“隆隆隆~”
“大军开拔!”
狭长的行军队列顺着城门口一涌而出,渐行渐远,隐隐能看见一面“顾”字将旗迎风招展。
负责中路的凤字营、望北营最先出动,前往济兰河谷待命。
骑军在前步卒在后,两营不分彼此,第五南山好像把两营混合到一起用了。
队伍中还有大批的牛羊,咩咩叫,嘈杂声不断。
从斥候探报来看,靖边城一线的燕军也已经出动,确实携带着大批战俘。
其实送出些牛羊倒是没什么,让游峰憋屈的是被燕军逼着开战,还无能为力。
或许是靖边城一场败仗让游峰心有余悸,怕了。
此次五营兵马出动,如此大战他竟然没有亲临前线指挥,美其名曰要坐镇崇北关。
游康更是无奈,游峰不出马他也不能动弹,这么一场大战锋刃营只能看戏。
唉,他可手痒的很。
游康喃喃念叨着:
“顾兄,希望你能凯旋而归啊~”
城门外还屯驻着两支大军,高高竖着“苗”“寿”两面大旗,三营主力整装待发。
别看苗仁枫这一路多了个华字营,实际上华字营的战力相当弱。
没有后台的王子华就连补充新兵都是最弱的一批,缺兵器、缺战马,全营满打满算不足千人。
而且苗仁枫还把华字营摆在了前面,苗字营随后出发,明摆着是要先让华字营与燕军拼一拼。
苗仁枫与董寿二人驻马而立,眺望缓缓离开的顾思年所部,目光都在闪烁。
苗仁枫轻笑道:
“凤字营与望北营军威严整啊,啧啧,看着让人好生羡慕。”
董寿唏嘘道:
“当初第一次见到他还是一个小小都尉,麾下不过三百溃兵。
短短一年不到,却已经官升指挥佥事与我平阶,拥两营之精锐。说句心里话,寿字营怕是都比不过这两营精锐。”
董寿眼中满是艳羡,都是领兵多年的武将,哪怕只是一个行军队列都能看出这支兵马的好坏。
谁不想要这样的兵?
苗仁枫轻声道:
“将军说的是没错,可就这么一个年轻人把琅州卫的风头占尽了,是不是显得咱们太过无能?”
秋风拂过,两人都不说话了,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一直等到凤字营消失在天边,苗仁枫才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我的信,想必将军已经看过了。”
“嗯。”
董寿淡淡的应了一声。
苗仁枫一扯缰绳:
“这仗怎么打,将军自己说了算。
但若是空出两营编制,或许我可以替你争取争取~”
“驾!”
“哒哒哒~”
一语言罢,苗仁枫策马远行,苗字营大军启程开拔。
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