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手:
“这下随了花寒的愿,这小子以后更不爱笑了。”
“哈哈哈!”
与城头上其乐融融的氛围相比,光头燕将却气得破口大骂:
“王八蛋,竟敢玩阴的!”
“嗖嗖嗖!”
“扑哧扑哧~”
“啊啊啊~”
雪白的箭雨当头砸落,数不清的燕军应声而倒,呐喊声不见了,有的只是慌乱的吼叫。
接连三波箭雨,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丝毫停歇,直接让燕军的前方锋线大乱,近三分之一的骑军还未与凉军接触便倒地毙命。
当然,让燕军慌乱的远不止这些。
“杀!”
陡然响彻云霄的怒吼声掀开了凿阵的序幕,以秦熙、林易槐为首的一千枪骑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瞬间凿进燕阵。
秦熙手掌轻抬,一杆凉矛枪出如龙,瞬息之间便刺向了对面的一名燕骑。
那燕军刚刚才躲过一轮箭矢,心神还没收回来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枪尖入体的一刹那,燕骑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二字。
“混账!”
这一幕被光头燕将看了个正着,气得满脸通红,挥刀而来:
“凉军小儿,纳命来!”
这一刀气势如虹,角度刁钻,看得出这家伙也是久经沙场。
“哼~”
秦熙甚至都没正眼瞧这个家伙,身形微微一偏,提枪直奔他的腰腹。
一寸长一寸强啊,不等光头燕将的弯刀近身,那杆凉矛已经快刺到他的胸口了。
光头骑将气急败坏之下只好抽刀一挡,狠狠的砸向了凉矛的枪杆:
“当!”
两人一记凶悍的对拼,光头燕将直接被震得手臂发麻,眼神也在这一刻凝重了许多,秦熙的臂力简直惊人。
“再接我一枪!”
不等这家伙调整坐姿、平复呼吸,秦熙的第二枪已经刺了过来,准确的说是砸了过来。
狭长的枪杆横挥而出,秋风扫落叶一样砸向他的胸口,动作之快让人无法反应。
光头骑将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把刀柄在胸前一横,想要挡住这一枪。
“砰!”
又是一记对拼。
枪杆砸刀柄、刀柄砸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燕军一口气没喘过来,一股血腥气顺着咽喉上翻。
“哒哒哒~”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此刻的光头骑将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明白今天一个不慎,很有可能把命丢在这。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两位主将交手的这片刻功夫,两波锋线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杀气滔天。
都说骑军交战,气势为先,凤字营在第一轮凿阵就彻底打垮了燕军的士气。
一杆杆凉矛凶猛无比的捅进了燕军的胸膛,鲜血在战场中肆意绽放。
你们以为凉军凿阵之后那些弓弩手就停止放箭了?
不,雪白的箭雨始终悬在燕军的头顶,枪骑冲到哪,箭雨就会落在锋线前方几步远的位置。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燕军都是先挨了一箭,然后再面临凉军凿阵。
要命的是前排一千枪骑个个枪法刁钻,骑术精湛,打得燕军毫无还手之力,眨眼间燕军便倒下了几百骑,死伤惨重。
自从他们兵临凉境以来,燕军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比前些日子碰到的凉军不知道强了多少。
“杀啊!”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随着一名名燕军的坠马,顾思年也舒展了一下腰肢:
“没什么看头,拓跋烈也没拿出什么精锐嘛。”
莫方目瞪口呆,压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燕骑竟然被凤字营这么轻松的就击败了。
凤字营的战斗力简直恐怖。
胜利的天平迅速向凤字营倾斜,燕军从交战到陷入劣势、再到阵型被凉军打烂,前后都不到一个时辰。
随之而来的就是溃败、屠杀。
两千精骑挥舞着凉矛弯刀、肆意斩杀着北燕溃兵,任由他们如何哀嚎也换不来一丝的怜悯。
城头上的守军备受鼓舞,惨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什么燕军不能敌?都是放屁!
一刀下去也是一个透明窟窿。
顾思年与褚北瞻、第五南山相视一笑,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一场屠杀之后,光头燕将彻底被吓破了胆,拼了命的往外冲杀,最后只剩他一人逃出了战场。
“驾,驾驾!”
挨了一刀的他是拼了命的催动战马,他万万没想到这顿螃蟹会崩掉他的门牙。
“我去追!”
林易槐有些不过瘾,一提长枪就要纵马而出,怎么可能让这家伙跑了?
“我来我来!”
花寒忙不迭的拦住他,然后慢悠悠的放下弯刀,重新提起了弓弩。
看到花寒提弓,秦熙愣了一下:
“这么远,射不到吧?”
花寒没有吱声,只是微闭眼眸,感受了一下风速,随即便搭箭上弦,弯弓如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