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带甲,衣袍上有不少尘土,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顾思年转过身来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皆已办妥!”
万风咧嘴一笑:
“属下带人去哱儿山走了一圈,沿途斩杀了两队斥候,按照将军的吩咐咱们还故意放走了几个活口。
想必他们已经能探明我们的动向。”
“好,适可而止就行,作假也不能太明显。”
顾思年微微一笑:
“咱们来给那位拓跋将军摆个迷魂阵!看他晕不晕。”
褚北瞻挠了挠头问道:
“大哥,你就这么笃定拓跋烈会上钩?”
“其他人或许不会,但拓跋烈不一样。”
顾思年冷笑道:
“此人自恃有大将之才,实则疑心病很重。
一旦他得知游弩手在哱儿山一线活动,定会推测我们要进攻那儿,派兵驰援,到时候几千燕军就会被咱们当成猴耍!
呵呵~”
“将军说的没错~”
第五南山缓步走到地图前:
“他既然给咱们伪造出了一个虚假的辎重营,咱们也来个虚虚实实,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顾思年看向二人:
“各营都准备好了吗?”
褚北瞻当即抱拳道:
“各营已准备完毕,只等将军军令!”
“好!告诉各营,按计划行动!”
顾思年大手一挥:
“取我的甲胄来,这次我要亲自领军!”
“诺!”
“报!”
就在这时,小六子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燕军送来了战书!”
“战书?”
顾思年顺手接过小六子的递来的书信,嘴角一翘:
“瞅瞅,那位拓跋将军约我明日一见,哈哈哈!
估摸着他是猜出什么了。”
褚北瞻露出了一抹阴笑:
“鱼儿上钩了?”
“八九不离十啊。”
顾思年兴奋的搓了搓手:
“明日就由北瞻代表我去阵前会一会那个拓跋烈!
本将军还有大事要做!”
……
“呜,呜呜~”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时,靖边城以北三十里的宽阔战场中摆下了两座厚实的军阵。
一面是燕军横行,另一面是凉军结阵。
相比于前几日的交战规模,今日双方出动的兵力要比之前多得多。
春风贴着大地呼啸而过,数不清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肃杀之气凛然。
两队骑兵各自从军阵中驶出,同时奔赴战场中央。
“吁~”
拓跋烈勒住缰绳,看向对面的年轻人:
“你就是琅州卫副总兵顾思年?”
“呵呵,让将军失望了。”
来人微微一笑:
“我乃琅州卫指挥佥事褚北瞻,顾总兵身体抱恙,今日不方便出来与将军一见。”
褚北瞻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诡异。
“嗤,身体抱恙?”
拓跋烈冷声一笑:
“顾总兵就这么弱不禁风,一开战就生病?”
他一边讥讽,一边在打量着对面的褚北瞻,顾思年在琅州卫犹如新星一般升起,名声传得很响,褚北瞻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同样威名远播。
就连拓跋烈都觉得好奇,琅州卫怎么好端端的冒出这么多年轻俊杰。
“这就不劳拓跋将军操心了。”
褚北瞻皮笑肉不笑:
“顾总兵说了,今日阵前由我全权指挥,将军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讲。”
拓跋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靖边城的方向,沉默许久之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看顾总兵不是身体抱恙,而是不在靖边城才对。”
褚北瞻的表情一僵:
“将军何出此言?”
“呵呵。”
褚北瞻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拓跋烈尽收眼底,当即冷笑道:
“我来猜猜,顾总兵现在应该带着陷阵营,奔袭哱儿山去了?”
褚北瞻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哈哈哈!”
拓跋烈忍不住放声大笑:
“看来这次我燕军注定要赢啊,说不定还能砍下一颗琅州卫副总兵的人头。
实话告诉褚将军,我三千精锐正在赶往哱儿山的路上!”
原本拓跋烈以为就是一支陷阵营前往哱儿山,结果顾思年也去了,岂不是一头扎进了己方的包围圈?
“将军休要高兴的太早!”
褚北瞻冷声道:
“咱们沙场上见真章!
走!”
两拨人马各自回阵,拓跋烈的脸上几乎快笑出花来了。
苏孛台与巴合撒很少看到他有这般表情,愕然问道:
“将军,怎么了?”
“哈哈。”
拓跋烈乐得合不拢嘴:
“你们猜猜,陷阵营去哱儿山是谁领兵?是顾思年!
立刻再调两千骑去哱儿山,层层堵截!
这次咱们不仅要